原本以为安安找的是良配,实际也是个薄情郎。
渝峰的态度也公事公办了,“太子殿下请讲。”
“孤已经拿到了确凿证据,罗塞父子在两年前的重惊山一战中故意泄露军情,以至那一战我景幽国惨败。”席辞墨漠然道,“过两天就是中秋佳宴,罗家父子已得了谕旨,现在已经在回程途中。
渝峰差点被气疯:“什么!罗家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证据确凿。
渝峰一身杀气腾腾:“殿下希望老臣怎么做?”
“孤会在那天揭穿罗家的真面目,”席辞墨沉稳冷酷,条理清晰,“但罗家党羽众多,孤恐生变故,故而希望在当天,渝将军能暂时接管宫内禁军,负责宫里安危。”
他没指名道姓的说要负责景帝的安危。
但渝峰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思考了一下,如果罗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通敌,狗急跳墙之下,说不定真的会跟景帝同归于尽。
渝峰郑重其事的点头,“老臣明白。
如果罗家敢举起兵器,那他的刀,也定会毫不犹豫。
席辞墨客客气气:“多谢渝将军。”
渝峰直截了当:“那殿下与小儿的婚事?
“倘若渝安要和离,孤也绝不会拦着。”席辞墨起身道,“孤也并非凉薄之人,渝家帮了孤的忙,孤也会替渝家将七年前刺杀渝安的幕后真凶找出来。
七年过去了,虽说时间间隔太久远,事情查起来很难,但大理寺卿肯定是知道什么,只要在他身上下点功夫,肯定能找到突破点。
渝峰道:“多谢太子殿下。
然后亲自送席辞墨出了书房。
隔壁的思过室,渝安也面无表情的把茶杯放好,他枯坐了半晌,才僵硬的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虽然隔着一面墙,可渝安在听到席辞墨说出那句“倘若渝安要和离,孤绝不会拦着”的话时,渝安的眼前仿佛就浮现出了当初在戏楼看到席辞墨的那一幕。
他在二楼,席辞墨在三楼。
他狼狈的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觉得这人一身冷傲,贵气逼人
却不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子殿下对他只是表面亲近,实际上,他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渝安手指僵硬的摸着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茫然且心累。
“
;最是凉薄帝王家,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半晌后,渝安才呆呆-笑,一把抓着袖子,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罢了罢了,是他笨,识人不清。
他认栽,
席辞墨出了书房,让渝府的下人带路去渝安的院子。
那只恃宠而骄的鹅老爷正瑟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到陌生人来了,直接冲过来大展神威。
结果还没靠近就被一脚踹开了,整只鹅都呆住了。
它暴躁的来回走来走去,可又意识到这个人的武力值比自己强,还不会让着它,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哒哒哒的跑回它的池子里游来游去。
席辞墨蹙眉,“怎么不带去厨房,放它在这撒野!
渝府下人连忙解释:“这是五少爷的宠物,叫,叫鹅老爷。
席辞墨眉心皱得更紧,但是对渝安这些奇奇怪怪的宠物也没再发表意见,他大踏步的走进屋里
这是他第一次迈进渝安的屋子。
渝安的院子是整个渝府最大的,屋子里也很大,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都是兵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但是又精致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