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打开,徐徐轻扇。
她似乎是在斟酌语言。
秦煊也不敢打扰,静静的喝酒等着。
宋辞君沉默了一会,忽然很好奇秦煊为何如此执着赵家大小姐,让她不由都对那位产生了兴趣。
她目光深深的看着秦煊,以至于后者被她的目光看的直发毛。
“你有话就说,我是男人,扛得住。”
他以为她也想同他说那些诸如“你少胡思乱想”“门不当户不对”“你与她有违人伦纲常”等等,别人说烂的屁话。
方才说的神采飞扬的脸色不觉也阴沉下来,早上刚在侯府被他爹忠义侯骂过,憋了一天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知轻重,屁话听多了耳朵也长茧,如果她也要说那些话,他也无所谓了。
就在他失望低下头夹菜时,宋辞君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秦将军亡故十年,那赵大小姐十年未嫁,为何突然要招婿,你想过吗?”
“嗯?”秦煊抬起头,眼中不解。
宋辞君见状,心道果然这傻小子是单细胞动物,什么都没考虑单凭一股热情向前横冲直撞。
她换了一种说法:“这十年间,你与那赵大小姐相处如何?”
秦煊想了想,道:“前些年还好,这两年不太说话了。”
想起这两年送去的节礼屡次被退回,秦煊一时有些委屈。
“那你跟赵承武的矛盾是不是这两年最多?”
秦煊不明所以望着她。
她挑眉看着秦煊。
她都提点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认为赵家大小姐真的不知道他对人家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而她也看出来了,秦煊这人在感情上果然是单纯,好听点叫一根筋,难听点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但感情之外,这小子的脑子还是够用的。
有些事,不是真的不懂,而是不想懂,尤其是感情之事。
秦煊是,蔺琰也是。
都是当局者迷,而她,一个旁观者反而清醒一些。
话,她说了,至于他怎么想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宋辞君重新拿起筷子,悠闲喝酒吃菜。
过了许久,对面声音低沉,显得闷闷不乐。
“其实你说的我都懂。”
嗯,这就对了!
宋辞君点点头,抿了一口酒,道:“这回肯面对事实了吗?”
秦煊不吭声。
呵,小伙子这心里还真是倔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