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义这才缓缓开口道:“轲比能,今日邀你过来,想必你自己也十分清楚,本州牧欲将西部鲜卑全部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啊……”
轲比能错愕不已,将西部鲜卑领地全部交给自己,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
“不过你需要替我办一件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若是没有,我便只能另寻他人!”
刘义深沉的道,面如寒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杀机重重,轲比能已然嗅到了杀气。
“还请大人明示!”
轲比能恭敬的说道。
刘义郑重其事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将西部鲜卑交给你,你替我把守北面门户,抵挡中部鲜卑的入侵!”
“这……”
刘义所言的确让他心动,可是让自己与中部鲜卑为敌,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不死都要掉一层皮。
“怎么,怕了?”
刘义讥讽的笑道:“人言西部鲜卑出了一个识大体的人,没想到也是这般胆小如鼠,畏手畏脚的人,看来我看走眼了。”
刘义又转身对李勣道:“军师,你去传塔铁巴进来!”
轲比能大脑疾速闪转,脸色也是阴暗不定,看见李勣转身离去,正欲揭开大帐,断然开口道:“我愿意跟随大人!”
“不过……”
看着轲比能吞吞吐吐的样子,刘义又郑重其事道:“我现在就封你为至次王,今日你是这西部鲜卑的至次王,待到年之后,你便是整个鲜卑族的至次王,地位仅次于鲜卑大王之下,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话。”
“我……”
轲比能再次内心一片急促,眼前这人,果真来头不小,野心勃勃,竟有吞并大漠的雄心。
是痴人说梦话?
还是顺势而为?
轲比能无从得知,如今只能行权宜之计,先应承下来,以观后效。
李勣从旁适时说道:“中部鲜卑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却是一盘散沙,若是魁头一死,怕是立马便要分崩离析,轲比能首领,你认为呢?”
刘义伸出手指,故意掐指算了算,笑道:“最迟日,中部鲜卑必将大乱。”
“你们……”
轲比能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两人,太疯狂了,他们简直就是一群魔鬼,吃人的猛兽。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至于你如何抉择,希望你明确给我一个答复,你有野心这点我知道,但是我很欣赏你,人就是要有野心,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便是行尸走肉的牲口,活着只能浪费粮食。”
刘义再次振声道。
轲比能身形剧烈一颤,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轲比能双膝一曲,跪伏于地,郑声道:“我轲比能,愿对苍天起誓,心甘情愿效忠大人,如违誓言,定乱箭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