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脸上来。
我肚子痛得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沉恺的手忽然松开了。
他再一次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眼前的阴影移除,我看到了一双白色鞋。
萧礼大概是从地下车库跑上来的,此刻呼吸有些急,他盯着地上的沉恺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我妈从前见过萧礼,不仅仅是因为萧礼过去是我男朋友,而是萧礼也给她现在的丈夫动过手术。
她对待萧礼这位救命恩人一直比较客气。
大概没想到,萧礼又会和我复合。我妈一时讷讷地立在原地,说不出话。
「阿姨,这个就是你和沉叔的儿子?」萧礼面无表情地摘下手腕上的表,和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将它们一件件放到玄关柜上。
「嗯,是的。萧医生,不好意思啊。阿姨不知道你也在,不然就给你带些水果了……」我妈还没说完,走廊就传来了沉恺的叫喊。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萧礼,印象中他总是从容克制,喜怒都有度。
可他此刻正揪着沉恺的领子,拳头近乎疯狂地一下又一下砸在他下巴上。
我妈反应过来哭着去拉架时,沉恺已经鼻青脸肿了。
萧礼将沾了沉恺鼻血的手嫌恶地往他衣服上擦了擦。
「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那些女人不惹林屋屋。」萧礼看向我妈,嘴边噙起一丝冷笑。
我妈是典型的窝里横,她显然被萧礼暴揍沉恺的样子吓得不轻。
她什么都没说,急忙扶起地上的沉恺,就离开了。
萧礼脱下外套披到我肩上,抱起我就往楼外走。我在他怀里每瑟缩一下,他就说一声对不起。
明明整件事错的不是他,可他发动车子时,手都在抖。
我笑他:「拿手术刀的时候手都不抖。」
「林屋屋,你有什么事,我这辈子恐怕都拿不了手术刀。」
「为什么……」
「要死一起死。」
13。
幸好我没有萧礼说得那么严重,但也好不到哪去。
我的刀口崩了,我又被推进了手术室,血浸透了两件衣服,萧礼替我重新缝合了一遍。
这次我很清醒,全程看着萧礼。
他比第一次时候「沉闷」许多。没说话,戴着口罩,因为这台小到不能再小的手术,萧礼的眼圈红了数次。
我回到病房后,没过一会萧礼也来了。
他剥了一颗糖,放到我的嘴里。
奶糖的甜味在口中蔓延,我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