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知道在顾客那里和沈星杭避嫌?”
他指的是林茉冉后来没再解释她和沈星杭的朋友关系。
林茉冉闻言愣了愣,转头看向萧澈。
她今晚在火锅店里就察觉了,萧澈情绪怪怪的,不太对劲。
起初她以为他是工作太累了,导致情绪不好,显得急躁。
但现在,他用平淡的语气反问她,怎么不和沈星杭避嫌时,林茉冉觉得他是误会了自己和沈星杭,这对她和沈星杭都不公平。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有些生气,她也不是没有情绪的。
林茉冉轻蹙眉头,沉声说:“我认为我和沈星杭之间不需要避嫌。”
说完,她便扭头看向窗外,不再看萧澈。
萧澈其实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
话里的质问太重了,任谁听着都会不舒服。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他鲜少对什么事有过这样强烈的嫉妒情绪。
于是他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昏了头,连基本的说话分寸感都忘了。
红灯转为绿灯,萧澈没再说什么,踩下油门重新上路了。
他分了一些神,注意着身边人的情绪,然而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弥补。
萧澈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哄人或者被哄的经验。
接下来,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
车内俩人,一个生气,一个无措。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了林茉冉小区楼下。
林茉冉见到了地方,低头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
萧澈嘴角平了平,目视前方,说:
“对不起,今晚是我情绪不好,说话不经大脑了。”
林茉冉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后松开已经解开了的安全带,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她的认知里,有不好的情绪是正常的事,但是她会自我消化,尽量不影响迁怒他人。
林茉冉沉默了一会儿,对萧澈说:“知道了,开门吧,我想下车了。”
萧澈很快地打开了车门锁,林茉冉没再说改天见或是别的话,很利落地下车了。
关上车门后,她只俯身朝他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就转身走了。
萧澈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她走远,直到消失在小区大门内。
他才转过头,眼睫下垂,手依旧放在方向盘上,轻轻握紧,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沮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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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林茉冉和萧澈的联系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少了。
只有微信上干巴巴的植物生长记录,照片和简短的文字。
林茉冉也只会回一个“收到”,然后将信息转发给祁禾,这就是他们全部的联系了。
她也偶尔到沈星杭的火锅店里照顾摊位,但是再没见过萧澈到店里去。
之前上下班的路上,或者林茉冉去萧澈的超市里买东西,偶尔碰见还能打个招呼,而现在也很少撞见了。
这些日子里,植愈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顾客变多了。
大概有与火锅店合作推广的功劳。
创新疗法的工作也在一步步落实,院子里播种的草莓和番茄已经发芽了,红薯苗生长得更旺盛。
祁禾和郑乔负责给它们浇水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