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芝芝不能没有妈妈。
傅斯琛颔首。
很痛。
那根针扎进苏夏骨头里时,傅斯琛莫名的觉着自己的骨头也传来钻心的疼痛。
上辈子,苏夏就是这样自己扛过来的吗?
她一个人,没有依靠的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内心该是多么的绝望。
听到苏夏齿间压抑着的痛声,傅斯琛一颗心狠狠揪在一起。
做完术前穿刺,她痛得脸色惨白。
傅斯琛走到她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棒棒糖,轻声说:“辛苦了。”
苏夏看着那棒棒糖,葡萄味,她的最爱。
“我已经26了。”她喃喃道。
“26岁就不能吃棒棒糖了吗?”傅斯琛撕开包装纸,递到她的唇边,“希望芝芝26岁时也可以毫无傅虑地吃糖。”
想到芝芝,又想到自己的病情,苏夏含着那棒棒糖,仍觉得嘴中发苦。
“芝芝……”她握住傅斯琛的手,“如果芝芝没有妈妈……”
“别胡说,你会好的。”他打断她。
“为什么这次不是误诊……”苏夏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斯琛,上一次……”
傅斯琛蓦地回忆起上辈子他怀疑苏夏骗他,便冷言冷语地对待她。
“那次误诊只是意外,我知道。”他语气坚定,不肯再让她多想。
闻言,苏夏微张着嘴,满是迟疑地说:“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故意骗你患病结婚的吗……”
“我没有怀疑这件事情。”他回道。
那天她哭得那么伤心,怎么会是骗人的。
“苏……夏夏,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
“你还记得吗,领证的那一天,我说,只要好好配合治疗,都还是有机会的。”
苏夏听着,心里涌过暖流。
不知道为什么,傅斯琛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仿佛终于可以感受到感情一样,会照顾她的情绪。
嘴里那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好像有了些许甜味。
“是因为……我得了绝症,所以你才对我这样好吗?”苏夏愣愣地问。
傅斯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纪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出来,凝重的神色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