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
他不理解祝知折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只是怕你们误会我与夜渝的关系。”
天子都忌讳本朝官员与外国交好,更何况岁南执掌镇南军,不仅是龛朝唯一的外姓亲王,还掌管着龛朝三分之一的领土,最惹猜忌。
祝知折笑:“我知道了。”
仇夜雪总觉得他没知道,但也懒得再管,转身径直离开。
祝知折望着他的背影,心情极好地勾着嘴角。
他背着手,悠悠出了府门,十三便从角落里转出,跟在他身后。
祝知折吩咐:“派人盯着夜渝公主。”
十三应声。
仇夜雪所猜不错,第二个到的,便是天莽。
许是因为天莽和龛朝横得那笔仇,京中人都知晓,天莽到时,京中并未像夜渝使团入京时那般热闹,夹道酒肆茶楼无人刻意占座去凑热闹,就连迎接天莽的人,都只是礼部尚书,不像夜渝到时,是祝祁煜亲去迎接。
但天莽入京的动静,还是传到了仇夜雪这儿的。
他听见时,正好在翻记录。
“天莽的铁骑都留在了京郊驻扎的禁军的军营外,天莽不像夜渝还可以带二十个好手进来,他们能进来的人,除了驱使马车的仆人,就只有使臣和天莽的王子。”
踯躅感慨:“这样的差别待遇,他们居然也没有半点不满。世子,你说他们是自知理亏吗?”
仇夜雪扬眉,抬眼:“从上到下无一人不满吗?”
踯躅:“是啊!”
仇夜雪沉吟过后,看向藕荷:“藕荷,派人盯着些。”
藕荷应声说是。
踯躅眨眨眼:“世子,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我目前也还不知晓。”仇夜雪放下笔,捏了下眉心:“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家摆明了是给天莽下马威,天莽就算晓得天家会如此,有了心理准备,也不该如此淡定平静。”
尤其近两年来天莽铁骑又蠢蠢欲动。
藕荷放下笔,起身要替他按摩。
仇夜雪却抬手挡了:“我去休息会儿,有事报我。”
两人一块应声。
待得仇夜雪离开后,踯躅忍不住道:“世子心情不好。”
藕荷垂首继续翻记录:“他在忧心龛朝会与天莽有一战。”
踯躅啊了声:“我们又不是打不过,四年前太子殿下才十六岁,仅他一人就能让天莽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