踯躅嘿嘿一笑:“世子,二公子肯定很想你。”
“他那性子,阿爹多半管不住他。”仇夜雪摇摇头:“不过有母亲在,也不用太过忧心。”
二人说着,外头又有小厮来报:“世子,宫里的赏赐来了。”
这赏赐还是和巡防营有关的,因为要走程序,故而会迟几天,再正常不过了。
仇夜雪合上食盒起身,就见宫里的侍卫抬着一个用红布罩着的巨大东西进了院子。
而这次来的,又是那位太监——窦喜。
窦喜冲他拱手:“世子。”
他笑:“您瞧瞧,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的,太子亲自去国库里点的。”
仇夜雪:“……”
他一听见祝知折,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见窦喜示意侍卫们掀了红布,入眼地便是一株巨大的、比他人都要高出不少的玉树。
仇夜雪:“??”
虽说这玩意儿是值钱到堪比一个小国的财力了,但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祝知折总不会真去给他挑个贵重的就送来吧?
仇夜雪完全不觉得祝知折有这么「单纯」。
不过话说回来……
仇夜雪打量着这株巨大的白玉打造的树…像是未结花苞的梅树?
他心道还挺好看的。
送走了窦喜后,仇夜雪刚命人将这株「梅树」抬走,就又有人来报:“世子,太子府的人来了。说是来送牌匾的。”
仇夜雪扬眉,就见藕荷独自一人捧着两块比她人还高还宽的牌匾,稳稳地走过来了。
虽说这场景不是十九只猫猫
“祝知折!你脑子有病吗?!”
春闱那一日,仇夜雪也得到场。
春闱检查卯时就开始,仇夜雪不得不寅时起。
龛朝这边的规矩是开考前的检查得有皇子与礼部及大理寺三方督查,开考后也得有皇族镇场,大理寺陪同。
乍一看好似没有仇夜雪什么事,但偏偏先前龛朝皇帝下了明旨说过巡防营统领一职由他暂代,而巡防营负责此次春闱安防秩序。
虽说巡防营的事务仇夜雪几乎没接手,毕竟近来京中也还算安定,小事两位副统领就够了,春闱也是依照着以往的模式,大家都很娴熟。
但作为暂代统领一职的人,仇夜雪还是不得不出息。
尤其龛朝皇帝又下了道明旨,要他协同太子一并负责此次春闱。
仇夜雪怀疑这又有祝知折的手笔。
再一联想到祝知折送他的那块匾,仇夜雪在出发当日浑身冷气不住迸发,看得整个府里的人都小心了许多。
他们是仇夜雪从岁南王府带来的,也是服侍惯了仇夜雪的,不代表就敢随意大胆。
毕竟主仆有别,再说他们也都是见识过仇夜雪的手段的。
藕荷总说仇夜雪心软,那不过是因为她更为薄情。
不过跟着仇夜雪的踯躅三人就没有那么怕,最多只是话少些,免得叫仇夜雪更为恼怒。
踯躅一如既往地支着下巴坐在仇夜雪腿侧不远处,她仰着脑袋看面若寒霜的仇夜雪,心道真的不一样。
往常世子生气,和现下的恼意是不一样的。
她读书少,说不上来哪不同,但反正就是不一样。
马车行至国子监前停下,仇夜雪在鸦青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就见不远处新搭的台子上,已然坐了祝知折和大理石少卿蒋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