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泽把着方向盘蹙起了眉头。
送人无所谓,送到家都行,可让秋眠去坐那姓周的开的车——
这不太行。
但岑溪是秋眠最好的朋友。
一点小忙,拒绝也不太好。
秦弋泽纠结片刻,做了决定:“你跟秋眠在这儿等着,我把你朋友送到地铁站再回来接,要不了多久。”
“不用不用,那样太麻烦了,反正周老师和眠眠是邻居,很顺路的。”
秦弋泽:“?”
他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岑溪不明所以:“我说不用啊。”
“不是这个。”秦弋泽耳朵往外凑了点儿,“你说他俩,住一起?”
“没有啊,只是邻居。”
还真没听错。
秦弋泽烦躁:“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
“岑岑。”也许是俩人交涉太久,几人以为秦弋泽没答应要送,便主动叫了岑溪,“要不我们走路过去好了,也不是很远,不用麻烦的。”
岑溪忙回头冲几人笑了下:“等下。”
又转头冲驾驶座的秦弋泽问:“你送不送啊,不送我去问问周老师能不能帮忙。”
“停!”秦弋泽一听周这个字就烦躁,“送送送,你让他们上车。”
“还有。”秦弋泽探出车窗,冲一旁跟岑溪几个朋友聊天的秋眠喊,“你跟岑溪在这儿等着,我送完就回来接,不准走听见没?”
秋眠茫然地看了眼岑溪——
刚刚不是说坐周老师的车吗?
她没应声,秦弋泽载着岑溪朋友离开之前,特意将车开到她身边停下,又重复一遍:“跟岑溪在这儿等着听见没?”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怕你聋。”
秦弋泽又问:“听见没?”
秋眠不耐:“听见了,你快送吧。”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秦弋泽才总算没有再多废话,驱车离开。
周引弦的车停得远,载着宗勋开过来时秦弋泽刚刚开车离开。
副驾车窗开着,宗勋探出车窗冲立在街边的秋眠和岑溪招手:“这儿!”
周引弦坐在驾驶座,透过厚厚挡风玻璃,远远对上秋眠抬头看过来的那双眼。
下一刻,秋眠和岑溪挽手走了过来。
周引弦提前打开车门锁,却见秋眠和岑溪走到副驾那边停下,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