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调蘸料吗?”徐砚程问她。
许萦陷入在糟糕的相亲回忆中,他出口的第一个问题满是友好,她还不太适应这个氛围。
“我自己来就行。”她起身自己去弄。
徐砚程就跟在她身后,礼貌的社交距离,没有任何冒犯。
坐下来后,他也没有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奇葩相亲对象,开展连环夺命的追问,而是给她递了防脏围裙,和服务员要了头绳给她。
他正给她倒水。
她无意地一瞥,发现了一件事——
他的手很好看。
她上过一段时间的美术班,老师会请形形色色的人给他们做模特。
画手的那天来的是个男人,许萦一面端视心里一面感叹,这双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
而现在,以前的想法全部被推翻。
徐砚程的手,比那个模特的手好看上万倍。
五指修长,指节大而突,手指和指节的比例说不出的绝,桡骨和腕骨紧绷着,性感得过分。皮肤偏白,青色脉络蛰伏在肌肤下,当他握刀时,血液里隐藏着的野蛮力量随时可能爆发。
禁欲又温文。
“你很着急结婚吗?”许萦问了心底的疑惑。
其实……她有顾虑。
像徐砚程这样的条件,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家庭条件好,人长得帅气,不可能需要到相亲解决人生大事的地步,怕去医院第一天,哪个科的护士长打听到他单身,都要给他热情安排几场相亲。
如果二十九的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很难不怀疑他有什么不方便告知的事。
徐砚程目光在她脸上轻描淡写一会儿,雅痞轻笑说:“看对象。”
而许萦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了然,点点头。
没结婚是因为在挑人选,毕竟他有这个条件去挑。
“你呢?”他把问题抛回来。
他给她的印象很好,但她不是拖泥带水的,很明白地回答:“暂时没想法。”
说完看着他,不见他生气,帅气的脸上是柔和的笑容。
他说:“能理解。”
这个问题结束,相亲也有了结果,后来餐桌上的问题都很简单,没聊任何个人问题,就聊菜品和这些年城市变化,不热烈,一问一答有几秒的时间间隔。
许萦觉得这才是正常相亲该吃的饭,哪有一见面就互相查对方户口的。
临走前他们没有交换任何联系方式,饭钱肖芊薏走前结了,许萦更加能肯定她是心虚了。
徐砚程问用不用送她,许萦拒绝了。
两人就在电梯分别,她在一层下,徐砚程在负一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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