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福全倒抽了一口气,“娘娘知道皇上与镇远将军的事了?”
掌事姑姑看了他一眼:“哪敢啊,宫人们嘴紧着呢。”
福全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皇后从前乃是一国公主,又名传天下,定是个心气儿顶顶高的主儿,断受不了被当作替身这档子事。
可他们皇帝又偏偏就是爱她那张像极了镇远将军的脸,福全胖胖的脸皱在一起,操碎了心,这事哟,也就只能由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来帮衬帮衬了。
“好生照看着吧,多引娘娘做些昔日镇远将军爱做的事,讨讨圣上欢心。”福全拿出两朝老人的气派,“帝后关系和谐,大黎才能昌盛啊。”
他这话语重心长,掌事姑姑听了,深感责任重大,面色郑重地应下。
隔日,容修估摸着许非烟该消气了,一大早就等在元清宫外,想与她一道进早膳。
许非烟终于点头把人放了进来。
“皇后可是气消了?”容修踏入门槛,笑容如春风拂面,丝毫不觉许非烟此前把他关在门外有何不妥。
许非烟晨起刚洗漱完,正懒洋洋地倚在坐榻上,摆弄着昨儿个容修遣人送来的玉镯子。闻言,她眼一抬,看了他一下:“皇上近日政务挺忙呀。”
容修立刻会意,他如今已经学会了拐着弯儿地理解许非烟的话,好脾气道:“原是修的不是,没能及时哄皇后开心。”
许非烟睨了他一眼,起身来到桌边,问道:“谁要你哄?”
容修不答话,只是看着她,桃花眼弯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许非烟不知为何就叫他笑红了脸,强作镇定地哼了声,坐下命令道:“用膳!”
席上,容修与许非烟聊了些朝堂之事。
豫王谋反一案,至今才算彻底肃清残党。因着先皇在世时的执念,以及兄弟间的手足之情,容修只是将容律圈禁在了北部边关的一处山林中。
“昨日别苑传信说押解人员与五弟已顺利抵达。”容修谈起此事时,有些淡淡的感怀。真正的镇远将军江惊尘战死沙场之后,韩离将她葬在此处。许非烟在边疆诈死脱身,容修便顺势命人在此修了座别苑。
此番将容律发配此地,就是为了给江惊尘守墓。
许非烟沉默了一会儿,要了壶酒,斟在杯中倒在地上:“敬她。”
容修见状,如法炮制:“敬她。”
两人都默契地没说江惊尘的名字,如今皇城之中,已无人知晓曾经的镇远将军和而今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