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成圈,将两人围在中间,载歌载舞。
那一瞬间,好像被这氛围蛊惑,叶欢看向身旁人的侧脸:“传闻祭祀时天神可聆听信者心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闻言,靳浔勾起抹讥笑,甚至未看她一眼:“我愿——无妻无子!”
说完,他转身离去。
叶欢僵在原地,靳浔竟这般想要她死,宁可恶毒到诅咒他自己!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篝火都是冷的。
不知族人何时散去的,叶欢回过神来草原已经一片寂静,篝火已熄,只剩余烬。
她苦涩一笑,仰头望繁星:“天神在上,我愿靳浔心想事成。”
但如果您真的能听到,也请让他得娶良人,福泽绵延,子孙满堂。
迈着僵硬的步子往王帐回,可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下。
“我本以为你是被人逼迫,是个可怜人,却不想也是个贪心的!”
塔娜言语间尽是讥讽厌恶:“你以为假孕便能坐稳靳浔妻子的位置?你和达哈尔的诡计我们都一清二楚,十个月之后你若不能给靳浔生下个孩子,你们一族都别想活命!”
她扔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走,和靳浔一样,没有犹豫。
叶欢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喃:“若可以,我何尝不想像你一样恣意的活着。”
而不是受人摆布,却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她失魂的在草原上走着,漆黑的夜,连星月都照不亮。
叶欢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只是觉得手脚都累到僵硬麻木。
而原本黑暗的天际也慢慢升起了太阳。
光点点蔓延,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声簌响,紧接着,一根箭从旁射来,直直的朝着叶欢心口而去——
“哧!”
箭矢刺入的那一刻,很疼,可莫名的,叶欢竟感觉到了解放。
她甚至在想,好像就这样死掉也不错。
眼前渐渐重新变回黑暗,模糊之中,叶欢好像看见一道身影朝自己跑来。
那要是靳浔该多好,可即使要失去意识,她的心也在提醒自己,靳浔永远不可能朝她跑来!
另一边,赫捺部落。
靳浔擦拭着大刀,脸色冷凝。
塔娜在一旁瞧着,叹声说:“我已经警告过叶欢了,事已至此,你莫要生气。”
靳浔皱眉:“谁准你去见她?你对她说了什么?”
塔娜怔了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你很在乎?”
“不要多事。”
靳浔扔下这么句话,将刀收起,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