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有新发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无情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他将手指上沾的星点奶油擦去,吞下嘴里的一口泡芙,这才扬声说道,“进来。”
来的是冷血,他一进来就闻到了屋子里香甜的味道,然后他看到了桌上那一盘甜点,已经空掉了一半还多。
他顿了顿,随后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师兄,郊外发现一具尸体,身上搜出来丞相府的腰牌,从伤口来看,应当是自杀。”
无情抬眼,“丞相府的人?你见过他?”
冷血点头,“正是,我在益州时见过此人一面,就在县衙附近。他当时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路人,如今看来,这个案子里还有傅宗书的手笔。”
无情手指轻点轮椅,眉心微蹙,“张常清不过小小一个知县,他何时跟傅宗书有了牵扯,除非,他们之间有我们还没查到的利益往来。”
冷血皱眉说道,“师兄,会不会张常清贪腐得来的钱,有一部分进了傅宗书的口袋?否则解释不清益州会出现傅宗书的人。”
提到傅宗书,无情的眼神变得极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益州知府郑臼是蔡京一党的人,整个宜州都是傅宗书和蔡京的钱袋子,现在还不知道,张常清满门被屠一案,郑臼又在这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或许,张常清那里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傅宗书不想让它落在他人手里,这才派人过去。”
办案经验十分丰富的冷血一听便反应过来,“难道是会对他产生严重威胁的证据,比如说,行贿的账本?”
无情微微点头,“张常清手里或许有某些人的把柄,他为了自保,将每一笔行贿明细都记录下来,若是有天被查出来,还能借此要挟求一条生路,想在却不想正是这样才引来杀身之祸。”
两人都是心细如发的人,窥一斑而知全豹,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竟是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冷血的脸上越发冷峻,他眉头微皱,边回忆边说道,“可惜我去迟了,最重要的物证已经被带走了,极大可能就是自杀那人带走的,可是,他既然已经带走了账本,又为何要自杀?”
无情说道,“他身上既没有任何东西,想来是办差不利,丢了账本,因此畏罪自杀。”
说完后,他素来淡漠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疑惑和不解,若是丞相府没有拿到账本,那它到底哪里去了?
?
谭笑可不知道自己被这么多人惦记着,任是那些人抓破头都想不到,他们现在全力寻找的物证,此时在一个甜品店老板的手里。
所以这件事说明什么,做人要有礼貌,撞到人了要及时说对不起,否则张四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她想着这两天若是铁手不过来的话,她就再去趟神侯府,将账本交给他们,赶紧把这个麻烦甩出去。
方才布庄的绣娘来给她送做好的成衣,一共有七八套,包括成套的鞋袜内衣等都算在内,花了谭笑足足五十多两。
摸着手里顺滑柔软的面料,还有上面绣着的精致的花纹,谭笑觉得这钱花的太值了。
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的衣服首饰呢。
她兴奋地对着穿衣镜将所有衣服试了一遍,镜子里的少女眼眸晶亮,双颊带着自然的红晕,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小梨涡。
谭笑捧着脸臭美地转了个圈圈,肩上的披帛和裙角也跟着飞扬。
折腾够了后,她将所有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原本空荡荡的柜子一下子充实不少。
谭笑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女孩子嘛,不就是喜欢买买买,不就是喜欢看着化妆品和漂亮衣服塞满房间。
她也是个俗人呀,嘻嘻。
晚上快关门那阵子,她又看到了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