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本王过两招?
“我不要和你一间房!”半安将卖艺不卖身的原则秉承到底。
韩家几人嘴角抽搐,装作听不见。
“我是个男人!不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店内吃饭人纷纷竖起耳朵,连老板娘都给这纤细的小公子递来同情的目光。
再对比那红衣男子,长得人模人样,竟然好这口,还强迫。
司霁白的名声从遇到半安开始就没好过,他独自出巡,需要低调。可半安无时无刻不在闹,他不想再受这些人的诡异的目光,捂住半安的脸,将其拖上楼。
“呜呜呜…”真是一点开不得玩笑。
过程不尽人意,但是结果还勉勉强强能接受。
半安蜷在屏风外的矮塌上,黑眸闪烁着,静待床上的男人睡着。
她想的好好的,她的首要任务是逃跑,冰蛊再霸道,只要她跑的够远,冰蛊听不见了玉铃铛响,也就没辙了!
对这种狠毒阴险的艳鬼,还是能走多远跑多远。报仇的事,君子还等个十年呢!
男人呼吸清浅,微不可查。虽然半安晚饭的时候成功给艳鬼下了半指甲迷药,可男人只是浅啄一口茶…
她不敢保证这药对这妖孽有没有用,要是没有用…她眨着眼等了一个时辰,才敢动。
半安轻轻推开塌边的窗,凉风嗖嗖吹进来,带着自由的味道。她回头看了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
转身迈出一条腿,还没落地,就看见窗户外的黑影,铁山一般…
韩顺面无表情,木头桩子似的,握着刀,死死的盯着她。
“嘘…”半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又是口型又是比划,希望对方让开。
韩顺一动不动,明晃晃的刀光反射到半安脸上,让她清晰的看见,那刀离自己的脚腕子越来越近。
这是要剁脚?
“战家人真不是我杀的…”她努力做口型,依旧没能制止刀的靠近。
男人挑眉,刀锋的压迫,无声的告诫她再不回去会有什么下场。
半安悻悻的收回脚,眼珠乱转,寻找其他的出路。
韩顺只是第一关,哪怕她跑的时候躲过韩顺的刀子,也会将司霁白吵醒,到时候玉铃铛一响…
她打了个寒颤,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床上的艳鬼身上。
她轻轻关上窗,回塌上蜷起来。
计划一胎死腹中,计划二重生。
主动出击也比被迫认命强!
床上的司霁白睡得很稳,估计是根本没把房间里的人放在心上。房间里光线很暗,半安摸黑走到
床边时,甚至踢到了男人的鞋子,床上的人都没动。
沉睡中的司霁白一改白日里笑面虎的样子,金属色的凤眼一阖,看起来温柔无害。皮肤瓷白,白衣胜雪,是一副绝佳的睡美人图。
妖孽!
半安盯着男人的露在空气中的脖子,暗道真是绝好的时机!她要是有刀在手,先割他一刀再说!
半安一边狞笑着,一边摸向床上的男人。
司霁白身上衣衫单薄,和在静心居冻的穿貂皮大氅还要抱着汤婆子的他,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