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觉得跟这小子有缘分,但不会听对方说两句话便收其为徒。收徒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需要好好考察对方的人品。
杨峥人不傻,心想:“别人拍击石头都是放在地上,而对方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轻轻一拍,石头就碎了,说明实力很强。”
于是他哀求道:“哥,您看今儿下雪了,偌大的千佛山,看不见几个人影,我在这里练拳,难得碰到您,我觉得,您是老天赐给我的师傅。”
陆丞问:“你学习成绩咋样?”
“还好,在班里中游偏上。”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泉城十三中的体育老师。我妈是历下第四小学的语文老师。”
“都是老师?那你的日子能好过吗?怎么放你出门,下雪天出来练拳?”
“我家住的不远,也就是两三里路。我都十六岁了!赶上星期六,还不能出来走走?”
陆丞沉吟道:“我在四十岁之前,不想收入室弟子。哪怕是记名弟子,也不会轻易收的。我要考察你一年。看看你的人品是否合格。”
杨峥大喜:“合格,肯定合格。哥你尽管考察!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不能。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学校。等到明年今日,我再做决定。如果你的成绩太差,在学校里打架斗殴,或者调戏女孩子,我是不会收的。”
“哥,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呢?”
“你不看电视吗?”
“我妈不让看,我只偶尔瞄两眼。”
“有手机吗?”
“我妈不让买。其实我有压岁钱,可以自己买。”
“好了,你回去吧。你刚打一套拳,赶紧把棉袄穿上!”
“哥,你这么走了,我去哪儿找你啊?”
“不需要找我。好好练你的螳螂拳,别告诉米师傅,说你碰到我的事。”说完这番话,陆丞转身走了。
杨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追上去,却没敢追。
他把挂在树枝上的棉袄穿上,沿着陆丞离去的脚印下山,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脚印越来越浅,越来越模湖,到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远望去,能看到对方的背影,可是脚印怎么没有了呢?
杨峥的心里有些惶恐:“难道刚刚说话的不是人,而是鬼不成?”
他心神不定的跑回家,对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道:“妈,我今儿好像见鬼了!”
他的母亲名叫“张玉珍”,转过身来瞪他一眼,道:“胡说八道,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妈,我见了一人,觉得他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是谁。这人轻轻一拍,拍碎了拳头大的石头;走在雪地里,竟然没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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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珍问道:“你是不是眼花了?还是白日做梦呢?我老早反对你练武,你爸偏说练武有助于强身健体,可你快成武痴了!”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