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要脸了,耍流氓都能耍得这么冠冕堂皇、义正辞严!
以前打架打不过,现在连争辩都处于下风。
明越咬牙,用力锤打他的肩膀:“让开!我不给你洗了,就算你手指断掉我也不会给你洗了!”
但锤了没两下就被握在一起举至头顶,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若有若无的松木香直入鼻翼。
“明大少爷总是这么不乖。”楼时景用那只受伤的手掐住他的腰,方才还在挣扎锤打的人瞬间就软了下来。
明越被掐出了眼泪,神色又极其倔强,用湿漉漉的眼睛瞪人时,比任何撒娇乃至情话都更能激发人的摧残欲。
——想把他揉碎,然后全部吃进肚子里。
楼时景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微微贴近,隔着一层浴袍感受着大少爷的体温,用呼出来的热气凝成几个字:“你也是流氓。”
明越闻言一震,想用膝盖去顶他,无奈被他迅速压制住,手和脚都遭到了禁锢,这下当真是彻底动弹不了了。
楼时景眸光幽暗,比大海更加深沉:“这么多年过去了,明大少爷依然只会些花拳绣腿,轻轻一碰就没了招架之力。”
明越别过头,打算装死。
楼时景笑了笑,低头含住那颗耳珠。
“不……”明越难耐地缩了缩脖子,双腿已经快站不住了,若非膝盖被人压住,恐怕早已滑落在地,“楼……混蛋!放……”
破碎的话语从唇角溢出,明明有无数威胁的话想说,可出口时却带着几分哭腔,气势全无。
楼时景松开齿关,侧头看向那双湿淋淋的眸子。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吻我。”
明越有些愕然地望着他,眼尾仿佛缀着两片梅瓣:“做梦!”
楼时景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过了好久,明越仰面,不情不愿地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楼时景依旧默不作声,眼神变得愈发深邃:“我教过你的,忘了吗?”
“你好烦啊!”明越气鼓鼓地看着他,“松手!”
钳制住腕骨的力道瞬间消散,明越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在对方的注视下抬手环搂住男人的脖子,然后把自己一点一点地送过去,直到彼此的唇瓣相贴,那股莫大的压迫感才迅速柔和下来。
两人结婚快五个月了,从婚礼上的那个吻开始,一直都是楼时景带着他共赴狂风浪潮,从来只会被动承受的人头一次献出了自己的吻,缓慢地啃啄,生涩又笨拙,毫无技巧可言。
楼时景凝视着眼前这个双目紧闭的小笨蛋,整颗心仿佛浸进了蜜罐里,眼角也爬满笑意。
明越毫无章法地啃吻他的唇,片刻后尝试着去撬齿关,可是抵了两下没有打开,眉头顿时不满地拧紧,甚至用拳头敲了敲他的肩。
楼时景心情大好,顺从地张开齿关,很快就察觉到有一个暖软的东西溜进来了,带着几许甘味,比他曾经吃过的任何一种糖果都要甜腻。
青年的眉眼徐徐舒展平坦,与片刻前的不满截然相反。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哪怕被沐浴露冲洗过一次,近在咫尺的呼吸里依然残存着松木的香味,能够令他安心。
都说接吻的时候容易缺氧,明越也不例外,他总在忘我的缠绵中丧失掉呼吸功能,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