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在那毫不顾忌地大笑,同时也巴望着爷爷能够赶快回来,救我这一条小命!
我想跑——但是脚软了。
更何况这地方就那么小,我和爷爷之前也来过,而且就是在不久前。
这里什么地方能够藏得下我一个大活人呢。
哎?
我冷不丁想到了我后口袋的墨斗线,爷爷来之前叮嘱过的,靠它能保住我的一条小命呀。
这么思虑着,我心里头微微放松了一会。
要找机会,趁着她不备,一举拿下。
我这样打算道。
那女鬼此刻幽幽地说道,“既然你都把我砍成了两半,那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我还没寻找到机会的呢,女鬼停止住了我的大笑,她看着我,竟是如此说道。
她这么一说,我愣了愣,我把你砍成了两半?啥时候额事啊!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女鬼看了我那呆愣的模样,她一指那倒在地上成了碎尸的矮个弟弟,说道,“你的下场会和他一样的。
我保证。”
“你保证个毛线。”
我脱口而出,同时忍不住问道,“我什么时候也没把你砍成两半啊。
咱俩这是第二次见面。
但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鬼了啊。”
“这一定是个美丽的误会。”
那女鬼却是一阵冷哼。
“需要我提醒吗?槐树。
事情才没过多久,你不会忘了吧?”
“槐树?”我一怔,“你是那槐树精?”
槐树也能成精?我心里面微微一惊。
这女鬼的外貌五官和平常的农村女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她的死法很是蹊跷。
那砍成两半的槐树,这里也有个身体被分成两半的女鬼。
我咽了咽口水,“那把槐树砍成两半的不是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吗?”
女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派去的。”
这话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这是拿着脏水往我头上扣啊。
我手里握着那墨斗线,准备随时把她捆上。
女鬼此刻却是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不是槐树精。
当年我用那槐树上吊死了,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我现在变成了这样!”
那女鬼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凄厉。
她看着我,目光凶狠,双手作爪,向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