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氏族首领或是祭司掌握一些历法、农时之类的事,他们是可以沟通天地的人。
随着时代的发展,即便是同一血缘的氏族迫于生活压力开始迁徙,那些掌握了祭祀方法的人成为了新的氏族首领或是祭司,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将祖先神灵化、发展出诸多不同的神系。
再到铜石并用之后,人们开始定居,但是恶劣的自然坏境和原始落后的种植方式很容易出现灾祸,于是人们开始自己祭祀。
久而久之,这种祭祀变得频繁,开始出现大量的祭祀浪费,很多人不再专心从事生产,而专一地成为了忙于和天地沟通的人。
和大河诸部不同,大河诸部在几十年前华粟同盟建立的时候,族群中的先贤智者给出了一种愚弄神灵的办法,将祭祀的用品用“生死所食所用不同”的借口变为了简单粗糙的东西,不会影响族群的发展。
本来这种收回神权的方式在华粟同盟成立之后也会逐渐出现,但是华粟同盟成立不久最有威望、有可能将这个族群统合为一个国家雏形的首领英年早逝,氏族分裂,但是留下了一个理性祭祀的习惯。
但是南方族群或许走的是另一条路,一条非理性祭祀的路。陈健听回来的人说了一些在南边的见闻,之前的祭祀极为频繁,神职人员过多、很多人号称有沟通天地的能力——其实和陈健做的差不多,声称每个人都能和祖先沟通,但是陈健丰富了这个体系,以简单的实践论偷换了一些概念,并用前世的知识垄断了解释权,争取在死前只要脱离蒙昧这就是好的,但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速度积累技术,这就是作死。
对南边的那个族群来说,时间一久就会出现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诸神并立、各个城邑氏族之间都有自己祭祀的神灵,从而出现分离的倾向;要么就是非理性祭祀大行其道。
每个人都有和天地沟通的权利和能力,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为的解释权,也就意味着首领的权利缺乏了神权法理,更意味着不可能出现一个统一的文化圈族群,更别说一个集权的首领。
按照回来人的说法,十年前南边族群的很多人对于那些很多可以沟通天地的人已经厌倦,因为连历法都是不统一的,还供养了大量的祭司阶层,用各种不同的手段去祭祀天地沟通天地。
换一种说法,天、地、人并没有分开,天地都能管到人间的事,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天地的指引,活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人只是天地的附庸品。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南边族群的人在晚了华粟同盟二十年、晚了东夷诸部十几年之后,展开了原始宗教下的宗教改革。
最大的氏族同盟的首领在祭祀了天地后,宣布了一件事,一件对南边族群来说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他在祭祀天地后,天地命令神明劈开了天地的距离,从此之后,天、地、人之间各管各的事,人们不再能够随意沟通天地了。
人间的权利独立于天地,成为真正的、人的首领。
天地的距离扩大之后,留下了几座山做为通天地的大荒之山,而这些掌握在诸部首领的手中。
换而言之,除了首领或是首领任命的祭司之外,任何声称能够沟通天地的人都是假的,也没有这个资格。
往神权里说,统一了神权,以历法、农时、科技为名掌握了神的解释权。
往世俗权利里说,天地人分开了,人是平等于天地的,人间的首领和天地诸神是平等的,不是天神高于人君一等。
人君自此之后,可以大肆地吹牛逼说自己和天上的某某神谈笑风生见的多了甚至驾车同游——倘若南方族群有车的话。而不再是之前的低一级只能请示、拜见、膜拜。,!
平也就是夏城出现之前的大河诸部的平均水平,铜石并用。
但是那些回来的人的一番话引起了陈健的警觉。
世界是不断变化的,自己族群往前走的时候,其余族群也在往前走。
陈健听到了一个转译过来的、大致意思的词汇,这个词汇证明了南边那个族群已经快要成型。
一个很简单的词汇,绝地天通。
听起来很玄妙的一个词汇,但对于南面那个族群来说,这是影响整个族群的一件大事。
绝地天通,说白了就是断绝了私人或是某个氏族用自己的方式与天地沟通的权利,将神权收归余一人所有,同时以神权为依托和法理做到诸部统一成一个文化族群的事。
换种简单的说法,这就是南方那个族群的一次“宗教”改革,这不亚于弄出了铜与定居,因为以此为依托的是南方族群集权体系的建立。
原始宗教下,神灵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的说法,因为神是以人类社会为依托的想象物,没有一个完整的人类社会就没有一个完整的神系。正如之前草原诸部的土地神与战争神之间的争端一样,无非就是两种生活方式在神权上的争夺。
一开始,氏族首领或是祭司掌握一些历法、农时之类的事,他们是可以沟通天地的人。
随着时代的发展,即便是同一血缘的氏族迫于生活压力开始迁徙,那些掌握了祭祀方法的人成为了新的氏族首领或是祭司,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将祖先神灵化、发展出诸多不同的神系。
再到铜石并用之后,人们开始定居,但是恶劣的自然坏境和原始落后的种植方式很容易出现灾祸,于是人们开始自己祭祀。
久而久之,这种祭祀变得频繁,开始出现大量的祭祀浪费,很多人不再专心从事生产,而专一地成为了忙于和天地沟通的人。
和大河诸部不同,大河诸部在几十年前华粟同盟建立的时候,族群中的先贤智者给出了一种愚弄神灵的办法,将祭祀的用品用“生死所食所用不同”的借口变为了简单粗糙的东西,不会影响族群的发展。
本来这种收回神权的方式在华粟同盟成立之后也会逐渐出现,但是华粟同盟成立不久最有威望、有可能将这个族群统合为一个国家雏形的首领英年早逝,氏族分裂,但是留下了一个理性祭祀的习惯。
但是南方族群或许走的是另一条路,一条非理性祭祀的路。陈健听回来的人说了一些在南边的见闻,之前的祭祀极为频繁,神职人员过多、很多人号称有沟通天地的能力——其实和陈健做的差不多,声称每个人都能和祖先沟通,但是陈健丰富了这个体系,以简单的实践论偷换了一些概念,并用前世的知识垄断了解释权,争取在死前只要脱离蒙昧这就是好的,但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速度积累技术,这就是作死。
对南边的那个族群来说,时间一久就会出现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诸神并立、各个城邑氏族之间都有自己祭祀的神灵,从而出现分离的倾向;要么就是非理性祭祀大行其道。
每个人都有和天地沟通的权利和能力,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为的解释权,也就意味着首领的权利缺乏了神权法理,更意味着不可能出现一个统一的文化圈族群,更别说一个集权的首领。
按照回来人的说法,十年前南边族群的很多人对于那些很多可以沟通天地的人已经厌倦,因为连历法都是不统一的,还供养了大量的祭司阶层,用各种不同的手段去祭祀天地沟通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