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因为同心蛊的关系才带着阿烟,可?是胡岩感觉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啊!
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
出发这日,铺子里的李掌柜还让人给阿烟送了不少吃食,等阿烟这头走了,李掌柜立刻飞鸽传书?告诉詹长宁。
这些阿烟都不知道,阿烟挑开帘子望天:“好像天气?不大好。”
天上灰蒙蒙的不见?日头,像是要?下雨似的。
坐在外面赶车的胡岩嘿嘿笑:“天色还早,一会就好了,再说下雨也?没事,我们有马车呢。”
后头还有一辆马车,里面坐着荷花荷叶,还有阿烟买的制作?胭脂水粉的材料。
她想?着路上要?是无聊的话,就做点香膏或者口脂出来,一盒也?不少钱呢。
上车之后阿烟主动和齐誉说话,齐誉回答了几?句,俩人就又像是恢复了之前的关系似的。
“竹简我看了,应当是南疆特有的文?字,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时你祖父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阿烟不认识竹简上的字,让齐誉帮忙看看,齐誉翻书?之后倒是有所发现?,但收效甚微。
“祖父说,让我好生保管着,不允许给外人看。”
齐誉蹙眉:“那你为何要?交给我?”
阿烟歪头,一双杏眸若含春水,荡漾着让人心动的涟漪。她红唇轻启,脆生生的道:
“可?是,你不是外人呀。”
轰的一声——
齐誉只?觉得心跳如雷,巨大的响声震在他耳膜,让他只?能看见?对面小姑娘的红唇一张一合,但她说了什么?半点都没听?见?。
心跳加速跳的厉害,仿若下一瞬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齐誉紧紧抿着唇,克制呼吸,以此来缓解。
殊不知,他的耳根子早就红了,就连脖颈都红了一片。幸而外面是阴天,车里也?昏暗的让人看不清,这才没被人发现?。
“所以你是发现?了什么?吗?”阿烟问他。
“暂时没有,”他错开目光不看她,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雷声,让他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阿烟吓的尖叫一声,外面的胡岩大声道:“三哥,好像真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
马车快速跑动,颠簸的阿烟想?吐,而时不时的雷声更是让阿烟吓的脸色惨白,她只?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却被颠的来回晃动,直接身子一歪往下栽倒。
阿烟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来,反倒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齐誉长臂伸展,直接将她捞过固定在身侧,放在小姑娘腰间的手是用手背虚虚的扶着,不到万不得已,齐誉不会碰她。
就像他说的那样,不公平。
不是对他,是对她。她还小,将来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
外面哗啦啦的大雨盖住许多声音,胡岩抹了一把脸,努力的看路,但糟糕的是,他们为了快些回漠城,抄的是山路,雨水一冲,山上的泥土哗啦啦的往下滚,直直的往马车顶砸。
“郝仁,快点走,避开这段路!”
胡岩回头,对着同样赶车的郝仁大喊,郝仁也?明白事情不好,长鞭一甩,打的马儿吃痛跑的更快。
车里荷花荷叶吓的哭成一团,姐妹俩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
只?是,情况越发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