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犟得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没有理由抓走我,我无罪,你们这是要上公堂的,你们。。。。。。”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惊恐地喘息着,吃痛噤住声。
陆怀远手里的刀刃划破他后颈,血色在刀刃上弥漫开来,陆怀远的声音依旧很轻,他猝然笑起来,刀刃在杨野后颈游走。
“无罪。年前朱雀大街死了几个二十岁的儿郎,去年九月,城东的村子里接连有姑娘失踪,你在城外有良田几十亩,但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赌钱败光了你家里所有产业,你自己也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刀刃衬在如玉的手边,han光交织着鲜艳的红,陆怀远轻声笑着:“谁给你的钱呢?”
“那那是。。。。。。那,那是我赢来的。。。。。。”
刀刃游走到他喉管边,他声音颤抖着,甚至不敢再大口喘息,生怕下一刻陆怀远手里的短刀,就割破他的喉管。
“你知道这刀是谁送给我的吗?”陆怀远话锋一转,突然道,“是刑部侍郎,邓大人,你或许听说过他。”
杨野瞳孔猛地缩进,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
“他有个手下,掌牢狱的凌迟刑,这刀就是他做出来的。”陆怀远吹去刀刃上的血珠,“王掌柜在牢里的板子就是他打的,原本他那双腿是再也不能站起来的,但是有人保下他,才留他一命。你说,你要是落到他手里,会不会有人保你呢!”
鲜血溅在杨野眼睛里,他凄厉地惨叫起来,薛朝暮坐在屏风后,攥紧了自己膝上衣裙。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怀远。
屏风将她和书房里的惨景隔开,血腥味却绕过锦屏,钻进她鼻腔里,冰冷她四肢百骸。
“我说!”杨野哭喊着,他喉管边鲜血汩汩涌出,鲜血溅进他双眼。
杨野视线模糊,濒死的恐惧感吞没他所有的理智,焦黄色的液体顺着他裤管流到地上。
“是贺大人,是贺纯!”
雪白的刀锋入鞘,区明嫌恶地绕过他,脱靴把自己的袜子捂在杨野伤口上。
“是是贺纯让我盯着陆夫人的铺子,他要我威胁店里的伙计们,不能把王掌柜给他送钱的事情告诉夫人,他收钱帮王掌柜办假户籍,还杀了王掌柜,火。。。。。。他让我放了火,他手里捏着我的把柄,我不敢,我不想,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人的,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求大人放过我。。。。。。”
“认得我了?”陆怀远擦净自己的双手,垂眸道。
“认得,我认得,你是陆家公子,太傅的学生,礼部陆大人。。。。。。”
陆怀远打断他:“说吧,贺纯为什么杀王掌柜?”
杨野眼泪混着血滚出来,他哽咽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管办事,我不敢问他的。他和王掌柜一直都有来往,前段时间薛家出事,风声正紧,他们都没见过面,也没通书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王掌柜。。。。。。”
“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