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有些懵,曹相将她盗印之事告诉暴君,无非是不想独自贪功,这不意外!周昀请皇后为她正名,那必然也是为了维护陆修的名声。
但她和周昀怎么就被人误会有意了呢?还要她趁早定下?
自己在梁府是故意诓骗梁诚他们的,那周昀又是为何?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内侍简短说完,便留下赏赐回宫复命去了。
梁婠愣在原地,内侍说的话实在叫人云里雾里。
对了,她还欠周昀一袋钱,不如寻个机会还钱去,顺便问问这是搞什么鬼。
梁诚送完内侍,兴冲冲地折返回来,急不可待地去查看赏赐之物。
张氏站在边上心里酸得直冒泡,再看一眼身侧气色不佳的梁姣,心里愈发的恨了。
梁姣咬住唇死死盯着,想到她拥有眼前的赏赐,都是通过毁了司空府、毁了王庭樾、毁了自己换来的,就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你可真了不起,连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大司马,都变成了查案的权宜之计了,勾引了一个接一个,哎呦,你还当真是好本事!”
梁璋往旁边绳床里一歪,摇头晃脑直咂嘴,“不过,你可别得意,瞧瞧那内侍分明是话里有话,哼,我可等着看你的好戏!”
“还不快住嘴,马上就该成亲的人了,还不知道祸从口出!滚回你自己的屋子去!”梁诚回过头,狠狠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行行行,我滚,我滚,我马上滚!”梁璋斜抽着肩膀站起身,“要不是她害的,我早出门了,谁愿意往这儿凑似的!”
说完大摇大摆走了。
梁诚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张氏没好气,“我怎么养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都是你平日纵容的!”
张氏本就恼火,又被他莫名撒气,心底更愤了。
梁婠面带微笑,“叔父若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梁诚再看过来换了脸色,心里不甘却也只能忍着,“阿婠,这皇后赏赐是要进宫谢恩的,明日进宫,让阿姣陪你一起去吧?你现在得了势,总也得想想阿姣吧?”
“阿父!”
梁婠还没说话,梁姣不干了。
梁诚沉声,“还不闭嘴!但凡你长点脑子就干不出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