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不再多言,被凌祈宴伸手攥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凌祈宴汗涔涔地趴在温瀛身上,低喘着气称赞他:“穷秀才,你可真厉害。”
温瀛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将人揽住。
凌祈宴在他耳边一阵笑:“本王可喜欢你。”
温瀛的心神恍惚一瞬,很快那一丝涟漪又消散无踪。
毓王殿下嘴里的喜欢,恐怕与喜欢那串缅铃也差不多,一样能让他得趣而已。
安静抱他一阵,温瀛哑声道:“很晚了,殿下去沐身吧。”
凌祈宴又在他颈上咬上一口:“你陪本王一起。”
从那日起,温瀛彻底成了凌祈宴的入幕之宾,白日里陪玩,夜里侍寝,虽不是夜夜笙歌,但憋了这么多年、才刚开荤的毓王殿下十分热衷此道,三日里总有那么两日是要的。
就这么过了十余日,凌祈宴的日子过得快活无比,被里里外外滋润了个透,整个人愈是明艳动人,那些个丫鬟偶尔偷偷看他一眼,无不脸红心跳,不过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却是通通彻底歇了。
即便江林是个瞎子、聋子、哑巴,别的人也不是傻的,尤其是贴身伺候凌祈宴的那些个,无不心知肚明,只大家知道归知道,都烂在心里不敢说罢了。
凌祈宴并未察觉这些人心里在嘀咕什么,他如今一门心思吊在温瀛身上,眼里哪还有其他人。
月底时,山庄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是惜华郡主,同来的还有六皇子凌祈宁。
其实是惜华这丫头想来,怕被人说闲话,拐带了六皇子一块。
难得午后阳光好,凌祈宴躺庭院中晒太阳,温瀛坐一旁给他揉腿、投食。
惜华他们进门来,凌祈宴眼皮子都没撩,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凌祈宁大步跑上前,笑嘻嘻地趴凌祈宴身旁与他打招呼:“大哥!”
凌祈宴一根指头拨开他:“你离本王远点,咋咋呼呼的有没有规矩。”
凌祈宁半点不在意他大哥言语间的嫌弃,还满脸高兴。
说来稀奇,这小子跟凌祈寓都是凌祈宴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凌祈宴与凌祈寓那狗东西天生不对盘,这个小六却对他亲近得很,哪怕凌祈宴并不十分喜欢他这六弟,这小子每回见了他却都笑嘻嘻地愿意跟他玩。
倒是惜华那丫头,今日一脸的不高兴,见到温瀛多瞧了他几眼,神色又黯然下来。
凌祈宴见状顺嘴问她:“你来做什么?怎么把这个小兔崽子也带来了?皇后知道吗?”
凌祈宁插嘴:“母后不知道,她以为我去姑母府上玩,还有,我不是小兔崽子,大哥不要骂人。”
凌祈宴懒得理他,打发他去一边玩儿。
再问起惜华:“说吧,今日来做什么的?”
小郡主闷闷不乐道:“我的婚事定下来了,是敬国公府的长孙,我不喜欢他。”
“挺好啊,公府嫡长孙,不算委屈了你。”
“我说了我不喜欢他。”小郡主气道。
凌祈宴漫不经心地又问:“那你喜欢谁?”
惜华郡主的目光下意识地往温瀛身上瞟,那穷书生却压根不看她,只盯着凌祈宴,给他揉腿,还没忘了给他剥橘子,叫人瞧着牙都要酸倒了。
凌祈宴注意到她飘忽的眼神,嗤了一声:“看什么看,不许看,姑娘家家的,矜持着点。”
惜华郡主没好气,凌祈宴这个纨绔有什么好,也就长得比她好看些。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么?”
凌祈宴好笑道:“可怜你什么?这么好的婚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有什么好可怜的,即便你当真不乐意,你来跟本王说有什么用,本王也不能帮你推了婚事。”
“你就是故意幸灾乐祸!”
“噢。”凌祈宴心说,他就是啊,这臭丫头分明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你上回说的那个,”小郡主的声音有些含糊,再看了温瀛一眼,“你说把他给我……”
凌祈宴挑眉:“你还想打这穷秀才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