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师姑娘可好?”裴煦主动走到师岚的身旁向她问好。
从听见师岚的名字开始,裴煦的注意力就都放在她身上,如今又主动凑上来说话,高岄稍微有点眼力见儿都不该留下当灯台。
侧过首看了一眼云庭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放缓脚步,慢慢的拉开距离,而那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这话的人,愣是没发现。
“啧啧啧。女大不中留啊。”高岄站在原地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后感慨道。
云庭笑着催促了声:“走吧。”
两人动身,但为了不打扰前面那两人,都下意识走得很慢,高岄左右看着长信侯府的景色,说道:
“老夫人对你真好。”
如此就算长信侯这个父亲对云庭不好也不打紧。
云庭点了点头,说:
“确实很好。说起来我这个世子也是祖母坚持才得来的。”
高岄不解问:“哦?”
云庭摇着扇子悠哉哉的说:“当初祖母说,若是不给我请封世子,她就不让父亲袭爵。”
高岄恍然大悟,举一反:“那看来你祖母应该也不太满意你父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他袭爵的?”
“呃……”云庭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非要这么说的话,算是吧。”
“那你父亲还不对你好点?”高岄笑言:“拎不清。”
云庭盯着她的笑颜看了一会儿,说:“就是,拎不清。”
两人因为这句打趣相视而笑,一阵微风拂面,树叶沙沙作响,把高岄的理智吹醒,从对视中回过神来,说道:
“对了,你母亲呢?怎的今日也没见她露面?”
上回镇国公府办丧,去吊唁的也只有长信侯、老夫人和云庭,而今日老夫人寿辰,按理说作为媳妇的长信侯夫人应该出面应酬操办,但无论是待客或宴会安排,都是云家另外几房的夫人在主持,反而作为主家的长信侯夫人竟从未露面。
云庭说:
“她身子不好,甚少见客。”
高岄听云庭说起自己的母亲,神色亦是淡淡,想来他不仅和长信侯关系不好,跟他母亲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
之前听小蔡说过,在云庭出生之前,当时还是世子的云伯钊和他夫人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老长信侯赶出了京城,在外漂泊多年,就连云庭也是在外面出生的,直到老长信侯骤然暴毙,云伯钊一家口才被召回京城袭爵。
按理说,云庭和他父母一同在外患过难,感情应该不错才是,怎会如此?
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事,高岄不方便多问。
两人又说起那采花贼的事,云庭说:
“那采花贼作恶多端,既被柳兄杀了,也没必要去衙门立案,只当一般江湖纠纷处理。”
高岄表示赞同:
“我娘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人已经处置,那就尽量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没人讨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