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不能得罪,于是只好把大门打开,少侠见了,谢过了礼,收回刀背,大踏步走进去了。
管家见少年提着刀进到府里,生怕府里老爷怪罪自个,也只好说道:“官爷先在此等候一会,容老夫进去通传一声。”
少年应允,老管家急忙进到府里。
“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何公,深夜你不去休息,在这里叫嚷?是想讨打不成?”
说话的可是诸葛相云的大儿子,名叫诸葛桐,在燕州府当差,平日里嚣张跋扈,靠着自己父亲在燕州的江湖势力,自然不把下人放在眼里。
“少爷,不敢,下人深夜正想关好大门休息,不料门外来了个刑捕衙门的后生,无论如何都要进来,下人不敢有误,又生怕老爷吃罪下人,因此前来通传。还望少爷见谅。”
刑捕衙门?那厮深夜到访,恐怕不是好事。这诸葛桐为人阴险,自然在心里已猜透了七八分的原因。
“去,请老爷前来,记住!万不可让其受惊。”随
着诸葛桐的一声吩咐,何公管家退了下去。
何公不敢怠慢,加快脚步,急匆匆地奔进后厢,来请诸葛老爷。
这诸葛相云原来是燕州的知府,在江湖中势力也大,和北边大漠的耶律楷号称“南北双绝”。
他静静听了老管家的禀报,眉尖绞动着,鼻梁上全是紧张的汗津。
“好,你且把那位仁兄请到大厅,我自有主张。”
这是他闲置三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刑捕司”三个字,这三个字似乎离他很远了,可是现在又把他扯进漩涡当中,他也明白,但凡一不留心,自己有可能万劫不复。
少年在老管家的吩咐之下,穿过高墙耸立的走廊,雨滴从房檐落下,敲动着无声的草坪,走廊的前头,一人大喊:“你是何人?竟敢大胆提剑闯入门府之中?”
黑夜的雾色随着烟雨挡住了少年的脸,一道从天而降的雷光,让他终于看清了阻拦者的脸。
那是一具瘦削的脸,枯黄地像木头一样,来者不善
,那双秃鹰般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少年又再一次把刑捕玉牌亮了出来,阻拦者狰狞般笑道:“听说刑捕司高手极多,某也想领教一下。”
说罢,黑影从手里拿出一把阴深深的剑,剑正在雨声中滴答叩响着死亡的旋律!
一道寒光从少年的脸庞中刺来,少年从白光中看到了一把冰冷的剑,他依旧交叉着手,剑飞舞着,眼看就要刺破少年的咽喉,在一瞬之间,少年把刀背隔住迎来的剑,阻拦者想要用内力刺穿刀背,可是发觉,这是在无济于事,少年的武艺远远在他之上!
雨滴又一次停止了,在他落下门廊的时刻,风吹过门廊深蓝色的布帘。
胜负已分。
阻拦者的剑因为太过用力被折成两半,剑身碎成片块,落在木制的地板下,又一道惊雷响动,惨白的光照耀着他的脸,还有地下的碎剑。
“不,绝不可能!我的武艺已经修炼得出神入化,没有人!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的剑。”
阻拦者系着的发冠松开了,满头披发,苦笑着看着
眼前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对他的打击远比雨来得猛烈。
“桐儿,休要无礼。”
门廊转角转出来一人,这双脸,看上去沧桑老成,刀刻般的皱纹布满他的额头,这个人就是曾经的燕州知府,诸葛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