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陈烈酒,许怀谦也没跟陈烈酒回上家。
因为陈烈酒告诉他,今天盛府在举办满月酒。
上个月,盛云锦生了,产下一子,今日正好满四十日,他们得去参加这孩子的满月宴。
正好,孟方荀他们也上京了,大家也能在一块聚聚,热闹热闹。
好吧,虽然不能立马回家跟老婆黏黏糊糊,但个月都忍过来了,没道理这点时间忍不过来。
反正,能跟老婆待在一起,许怀谦就特别满足了。
“叫什么名字啊?”盛家五房的小院里,许怀谦看着摇篮里的小小的一只,还在动手动脚的奶团子,心都要萌化了,止不住地追着段祐言问名字。
“盛闻灿,”段祐言也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意,“小名灿灿。”
“灿灿,金灿灿,”陈烈酒一听就喜欢得不行,“好名字!”
“烈酒哥,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陈烈酒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向他笑了过去,“一听到灿,就想到了钱!”
“有钱好啊,”段祐言和盛云锦两人一点都不嫌弃,“一听就感觉以后穷不了。”
“闻得鲜花阳光灿烂。”刚从老家新婚回来的孟方荀对着这个名字也是眼前一亮,“这孩子以后的前途和生活都差不了。”
“承你吉言了。”段祐言这个新爹笑着朝孟方荀这个新丈夫拱了拱手。
“那跟金灿灿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光明璀璨的,”老婆宝的许怀谦蹲在摇篮旁,逗着在摇篮里面动手动脚的小婴儿,乐不可支,“是不是啊,我们的灿灿,金灿灿。”
金灿灿才一个月大,哪里听得懂这位他这位许叔叔的话,蹬着他的小短腿儿,胡乱挥舞着小手手。
许怀谦支了根自己的手指过去,想跟他玩,结果,他一下就给抓住了。
“看吧,”他这一举动,把许怀谦高兴得不行,朝众人欣喜道,“我就说他喜欢这个称呼吧。”
众人都被许怀谦这幼稚的行为给逗笑了。
“是是是,”裴望舒看他那笑得不值钱的样子,直接笑道,“黄金灿灿,等灿灿长大以后,让他跟我学做生意,保管让他走到哪儿这个名字就闪到哪儿。“
“就你家那点小生意,还没有人家本家大,他会稀罕吗?”章秉文看裴望舒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戳破他,“还不如跟着我学学做文章。”
“跟着你学做文章?”裴望舒也朝章秉文摇了摇头,“那不不如跟着孟师兄呢,人家孟师兄的诗词歌赋都好,尤其是赋——”
裴望舒说着看了眼坐在一旁端庄又不失活泼的宋微澜,羡都要羡慕死了。
怎么他们这一个个找的媳妇都这么好,各有各的千秋,还是自己的心上人,唯独他,迄今为止还找不到自己中意的。
他娘在家愁都快要愁死了。
见裴望舒一个劲地盯着自己媳妇看,孟方荀想也不想地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说归说,可别动歪心思啊!”
孟方荀可是没有忘记,裴望舒可是有过前科的,他曾经还对陈烈酒起过心思呢。
“谁动歪心思了!”裴望舒回过神来,憋都要憋屈死了,“我是想说,要不是你的赋写得好,怎么可能娶到宋小姐这么好的夫人!”
就算他曾经对陈烈酒是有个这么一丢丢懵懂的好感,也不能如此污蔑他,他那都是年少不懂事办出来的事,现在他都长大了,不会再有那样的想法了。
“兴许这就叫天分和缘分。”孟方荀想了想,笑了笑,也不忘安慰裴望舒,“你的天分和缘分还没有到吧。”
裴望舒有点儿绝望:“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他今年都二十了,在他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的少之又少,别再过两年大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还没有成婚。
况且,他现在又成了翰林院的庶吉士,以后每天不是在翰林院里修书就是撰史,跟他那有点经商得天分一点都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