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无心分析,因为忐忑被阿文看出自己正在“虎穴”,草草应付几句,时间不早了快睡吧,不然腊梅也没用。
阿文缠着不放问:“你周末干嘛去啊?他周六上班,要不咱俩去自驾玩儿?”
她一听心力交瘁,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啊,只好说:“我周六也要上班,晚上还约了同学的局,陪不了你啊。”
自我开解道:现在是在出差,当然算工作,而且确实是和“同学”有局,自己也不算说谎吧…
关于自己会女子防身术,这事儿不是伊莎贝胡说八道。
她的自我保护意识相当强,出国前听说国外犯罪率高,就专门去上过一节女子防身术课。
后来在伦敦,刚吃完饭的阿文一边大笑一边让她演示看看。看完伊莎贝表演的饭后节目,她回味无穷地剔着牙说,如果对方长得不难看,还不知道谁搞了谁呢。
这次来伦敦之前,她不是没暗戳戳地想过,孤男寡女住在他家,万一他霸王硬上弓怎么办?女子防身术教的跺脚、踢裆、插眼这几招使在他身上会不会残忍了点?
一起住了这几天,她越发觉得是自己丑人多做怪了。
她甚至没看到过小说里写的那种“他头发滴着水”或者“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的场景。
他们各自的卧室都有浴室。早上起来见到的人永远是穿戴整齐可以直接出门的那种。晚上也是道了晚安,各自进房才更衣洗澡,没有出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也没有谁跌倒在浴室需要破门而入刚好被看见裸体这样的意外发生。
此时她口渴,想去楼下喝水。打开房门,听到他门里传来隐约的淋浴水声,淅淅沥沥。不由地想到透明t恤下的肌肉线条和那应该很带劲的大腿子。
怎么自己倒像是个痴汉了呢。
第37章她的心一沉到底,沉到不可知的黑暗里
离开伦敦前一天,两人驱车去看国际马联的盛装舞步表演。
贾斯汀这次开的是上学时伊莎贝坐过的那辆车。
他打开副驾车门,个头高,小臂叠放在车窗玻璃顶上,下巴杵在胳膊上,撒娇似地说:“ayi?”
上次开这辆车,被女同学雅捣乱坐了副驾,这次,她必须坐副驾。
“真是幼稚。”伊莎贝忍不住笑,眼睛都弯起来。
来到比赛马场,一眼望去,坐席上全是白人,连棕色人种都没有。
论人种复杂程度,伦敦绝对世界领先,走在街头,白人被稀释,全然不觉自己身处白人国家。
但这里,恐怕是伊莎贝在伦敦见过的白人浓度最高的场景了。
“怎么这里全是白人?”她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