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刑警大队出来,杨建国夫妇哭的泣不成声,杨兵的妈妈哭的几度昏厥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莫过于此啊!“警察同志,我儿子死得惨呢,请你一定要抓住凶手,还我儿子一个公道啊。”杨建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魏贤君赶紧上前拉住死命磕头的杨建国,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也许是因为同为军人转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及时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自己先知先觉,如果早一点想起这个案子,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个惨剧。“杨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破获此案,还杨兵一个公道。”魏贤君肯定的说道。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有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或者突破性的线索,但作为重生回来的人,他有着先知先觉的记忆,自然有把握说出这个话。“拜托你了,拜托你们了。”杨建国只能选择相信警察。将这对可怜的父母送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王伟三人直接驾车回到南山派出所,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有利的线索,三人也没有心情回家,直接在派出所对付一晚算了。躺在床上,魏贤君努力的回想前世这个案子的细节,奈何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其中很多细节他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这个案子光因为死者身份就查了大半个月,一度陷入僵局,直到军区发函寻找退伍复员军人杨兵,这才确认死者身份竟然是刚刚退伍的军人,而且户籍还没有转回来,而军方得知杨兵竟然被人残忍杀害,更是直接发函至良城市委市政府,施加压力,要求破案,奈何此案线索太少,实在没有头绪侦破。直到临近过年的时候,抓住一个名叫聂大宝的小偷,因多次入室盗窃被警察抓住后,为了立功赎罪,这个聂大宝就把他和几个酒肉朋友喝酒吹牛逼时,对方一不小心说出杀人的事情捅了出来,当时审他的是个新警察,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查了他这几个朋友,结果发现聂大宝说的这几个人在案发之后三天内集体前往东北打工去了,立即感到不对劲,有种太巧了的感觉,于是就留了个心眼。刚好临近过年的时候,其中一个凶手悄悄的返回家中过年,这名新警察就带人将他拿下了,连蒙带诈的一顿输出,这个凶手心理防线崩塌,将作案过程和盘托出,这才将这个历时小半年的案子给破了。算算时间,凶手恐怕这两天就要跑啊,想到这里,魏贤君不由有些着急了。杨兵这个案子的凶手可是四个人,说起来还是团伙作案。前世魏贤君看过卷宗,四名凶手其实和杨兵并不认识,只是发生了一点口角之争,年轻气盛的四个小伙子为了面子决定打杨兵一顿出出气,结果没想到杨兵是刚刚退伍老兵,手头多少有点格斗的手艺,愣是和四个凶手打成了平手,甚至略占上风,后来四个凶手也是发了狠,使起了阴招,又是扬尘土,又是撩阴腿,最后终于成功将杨兵打倒。为了吓唬杨兵并且给他个教训,四个人就把杨兵绑到了凉亭里,吊了起来,准备给他吹吹凉风,同时和公墓园的鬼魂们作伴,奈何后来杨兵醒了,对着几个人破口大骂,其中一个凶手被骂火了,反腿就是一脚高踢,正中靶心,当场把杨兵干成了大麻虾,蜷缩成一团,半天发不出声音,当时又是半夜三更的,也没个灯火,四个嫌疑人也没注意杨兵的状态就跑了,谁知此时的杨兵已经被爆蛋猝死了。。。。。。四名凶手也没在意,都跑回家睡觉去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就接到消息说被吊的那个人死了,这把哥四个吓得够呛,赶紧聚在一起密谋逃跑,四人决定明天就跑,去东北躲躲。。。。。。第二天一早,魏贤君就找到刘培林。“师父,昨晚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并不是想杀害杨兵,杨兵的死只是一个意外。”魏贤君循循善诱,一步一步的引导刘培林往真相上走。“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凶手再嚣张,也不会故意把人吊死在凉亭里,按照正常逻辑来讲,也应该是把人悄悄埋了,毁尸灭迹才对。”魏贤君的观点,刘培林作为老民警,表示赞同。“那你说如果我是凶手,这会不出意外应该是知道了杨兵的死讯了,那么这时候他们应该会怎么做?你说他们会不会逃跑,或者出去避避风头,先躲躲看看情况再说。”魏贤君继续引诱道。“然后呢?”刘培林毕竟是千年的狐狸了,魏贤君这点道行他自然一目了然。“我想今天去车站看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魏贤君笑着说道。“嘿,你要是凶手,你还敢坐车逃跑?”刘培林有些不以为然“要是我,肯定在站外拦着车,随便坐上一辆,跑了再说。”“。。。。。。”魏贤君承认,按照正常逻辑这样做没错,问题是前世这四个凶手确实就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坐火车去了东北,当时他们四个也是胆战心惊,害怕极了,可惜事实是并没有警察查他们,而且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点风声传出,他们才放下心来,要不然也不会有个家伙临近过年的时候自己悄悄跑了回来。“我觉得不放心,要不我今天请一天假去车站蹲守一天,看看会不会有发现,您看行吗?”魏贤君不死心的说道。“嘿,我说你小子就是不死心,随你吧,反正主力是刑警大队的同事们,我们就是打酱油的,你想去就去呗,别忘记给所长打个招呼。”刘培林笑着说道。“那行,师傅,我今天就去蹲一天看看,我先去找所长了。”魏贤君说道。“不用找了,我都听见了,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去吧,我批了。”王伟笑着说道。“多谢所长,那我去了。”魏贤君小跑冲出派出所,往车站跑去。“嘿,所长,你逗他玩干啥?要是案子这么好破,还要刑警干啥?”刘培林无奈的说道。“年轻人,不吃点苦头,受点挫折,哪里能沉下心来,基层的工作枯燥乏味,等过段时间他就能适用了。”王伟若有所思地说道。曾几何时,他也像魏贤君一样有冲劲,可惜时过境迁,岁月蹉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