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阿尔曼跟你一样倔的不行非要去当兵,但是伯父叔叔他们不愿意,然后呢,他们为什么不愿意?”
见对方回归了正常,阿诺德这才又恢复了原本平静的模样: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们从前也是部队里一员,我从小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经常看着他们穿着军装出去搞演习,一去就是整天整夜不回来。”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太小了,有些事情难免会遗忘,但有一点我倒是很确定,那就是我的雌父奎宁,经常在外出以后受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轻伤,要么是手掌,要么是小臂,而每每遇见这种情况,雄父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像是心里涌动着些根本无法诉清的仇恨一样。”
“哦,原来伯父和叔叔从前都是当过兵的?”
一听这话,仿若得到了什么重大线索般,荆野一下从沙发上支愣起了身子。
他眼冲地面,十指向下紧紧扒着裤面。
“难怪,也难怪,真是……”
轻声低喃着,他专注的神情像是在自言自语。
“难怪伯父的身手那么好,我刚被他带进你家的时候,说真的,他绑的那跟绳子是真的结实,我当时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那时候我本来还纳闷来着,普通虫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角色,敢情是原因有二。”
“这其一,自然是因为伯父他参过军,锻炼出来的身手格外出色,至于其二……”
荆野又重新捏起了下巴,朝阿诺德看了过去,而雌虫上将则是对于这第二个理由表示好奇,于是便静静的与他对视了起来。
“那就是因为他是我老婆的爹。”
强装正经再次失败,荆野一下没忍住,登时嗤笑了出来。
“我老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英勇善战,智慧超群,你说我老婆都这么厉害了,作为生他养他的父亲,那能差到哪儿去,是不是?”
阿诺德:“………”
见对方再次满脸黑线,一副想把自己踹出天际边的模样,自觉此波彩虹屁吹的十分到位的荆野不觉身心舒畅,于是便又装模作样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好,言归正传,我发誓这回真的是言归正传。”
说完他话音一顿:
“那你能跟我说说伯父叔叔他们想当年当的是什么兵种,军衔如何吗?”
由于担心面前此虫再次发挥失常,阿诺德干脆把脸一别,冷冷道:
“我不知。”
荆野却又自顾道: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那时候还小,纵使是看到了他们的军衔,应该也很有可能看不清那是什么级别。”
阿诺德始终保持着沉默。
荆野第三次摸起了自己的下巴。
如果那上边有胡茬的话,估计他已经把自己的下巴表层摸秃噜掉一层皮,起到拔根带草的作用了。
“既然这种事情不能直接问,那就不如让我来猜猜看。”
“首先,西卡小镇旁边并无大面积的海洋,因地势处于周山环绕之间而相对较低,并不平坦,根本不适合大型军舰和飞机操练运作,所以,大的兵种分类肯定是陆军,对吧?”
说到这里,荆野冲阿诺德打了个响指。
阿诺德没理他。
荆野:
“不说话我就全当你是默认,那既然是陆军的话,如果是像后勤部那类不经常上战场的部队,根本就不会经常搞实战演习,所以,没什么特殊情况,他们也不会常年早出晚归,更不用提受伤了,因此,伯父叔叔一定是陆军作战队里的一员,而且经常是前线打交道的,对否?”
“再加上伯父身手矫健,尤其是在越墙翻越和应急救援方面表现突出,根据我的经验,此类技能一般只会在陆军部队专门搞的野外训练中才能学到,而野外训练并不是给所有士兵开放的,只有平时军绩优秀且军衔到了一定程度的兵才有机会参加,就比如说你。”
“因而结论显而易见,伯父叔叔大概就是我国陆军作战队位于西卡镇的核心成员之二,而且军衔至少位于团级之上。”
说罢,荆野又对阿诺德一挑眉,眼神不禁带了些傲娇的神气。
“没错吧?”
然后他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闷闷的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