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时间就赶紧站了起来,拎起一旁已经收拾好的垃圾袋就往外面冲,才出了门又想起什么一样转头掉了回来,扒着房门向屋内的关瑛大声说道:“关瑛,晚上我再来找你。”
他刚才还没询问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呢,遇到的那个不良青年是谁,还有那个坐在车上让人感觉很有压迫感的男人,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而关瑛此时做了什么呢,她对着少年摆了摆手猜对方赶紧去上课后,她眯着眼睛走到了沙发边,俯身看了一会儿对方后才慢慢坐了下来,坐在沙发边上,她的胯骨都贴着对方的大腿外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旁的男人身体都绷紧了一些。
看样子是醒了。
关瑛装作不知道一样,伸出一只手在对方的额头前贴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好像没那么烫了。”
现在弥补一下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也不晚吧,虽然昨天她踹了对方一脚,但这人脑子看着也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刺杀总统。
她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对方的脸上,似乎受到刚才少年那句话的影响一样,在长久的沉默后,轻声呢喃了一句。
“还真是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
这一句话由面前的女人轻轻脱口而出,似乎在自言自语。
通过单薄的空气传递到处于发烧中的人耳中,好像是从天外传来一样,他昏沉而迷糊的脑袋好几秒后才成功处理这句话,先是被别人夸赞让他有些许的愉悦,然后意识到了夸赞他的人是谁了,眼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后便是有些愤怒。
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耻辱,底层人的赞美可不就是一种耻辱,她住的屋子甚至还没有他家卫生间大,一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尤利根此时的脑子就像是在煮着沸腾的水,在察觉到面前人似乎想对他做什么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双因为他醒过来而欣喜的眼睛。
然后就想起了对方昨天踢过来的一脚,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拿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枪,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已经被绑住了,动了一下,身上的薄被子也滑了下去,他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没穿什么衣服,腰腹部也疼得厉害。
脸色更差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尤利根被束缚的手动了几下,发现绳子绑的很紧,此时被子几乎全部都落到了他的腰腹部,叠在一起,让他整个上半身都袒露在女人面前。
这让他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坐在面前的女人。
关瑛看着面前一副失贞少男模样的男人,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似乎在对方的瞪视下有些气弱,移开了视线低声说道,利用春秋笔法把其中不利于自己的地方删了一干二净,“你昨天刺杀了总统,而我救了你,把你从垃圾堆里救了回来,但是你昨天却对我开了枪,我听见枪声后下意识地踢了你一脚,后来你就昏迷了,你身上的枪伤我又不敢带你去医院,只好自己简单地帮你处理了一下。”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关瑛掏出一枚子弹给对方递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她这边的低声下气,察觉到对方真的是救了他的人,男人的怒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对面可是一个个子不矮的青壮女人,受了伤的他也打不赢,“那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自己被绑着的四肢。谁家救人还把人给绑起来,他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昨天、朝着救命恩人开、枪有什么不对的。
关瑛这下不好意思了:“我家里没有麻醉药,所以给你做手术的时候怕你乱动,就绑上了……”
她一边说好像才想起来这回事一样,赶紧给他解绑,“我现在就帮你解开。”
一边帮对方解绳子的时候,关瑛一边观察对方的神情,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相信了她这些话,现在想起来她昨天那一脚踢的挺狠的,都把人踢吐血了。
很快,尤利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关瑛看了对方一眼,就转了身去解对方脚上的声音,绑了一晚上,都已经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子,就像一个镣铐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皮肤都白,还是关瑛见过的都白,她遇到的几个男人怎么皮肤都像是玉做的一样,一掐一个印子。
在对方脚上绳子解开的一瞬间,关瑛后背靠过来了一团热意。
不是吧,还来?
果然下一刻,她就被对方摁在了沙发上,男人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
光溜溜的,手放上去像是陷进了一团棉花里。
关瑛反手摸到了对方的背上,也是光溜溜的,她在被对方勒住无法喘气的功夫,一只手扒拉住对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到处乱摸。
果然在她即将要摸到下面的时候。后面的人的胳膊一下子松了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站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前,一副被侮辱的良家妇男模样,看样子很崩溃。
“你瞎几把往哪儿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