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了。”
那上好质地的绸帐丝幔直勾勾地映入眼帘,晏辞心里泛着莫名的紧张。
从今天开始,就要住下来了吗?
而她,就住在自己的隔壁。
虽说早在前世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可以这么近距离地守护她;但现在,他竟是以驸马的身份和她这么近地相处了。
凌愿欣像是看出了他的拘谨,生怕他要反悔不留宿了,便又指了下桌案上的奏折:
“阿辞你看啊,那些奏折都放在这了。。。。。。”
她抬起下巴,目光盈盈地与他控诉,“你若是收拾好了乔迁的东西,可就没有回晏府的理由了喔。”
晏辞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见他态度动摇,凌愿欣愈发得寸进尺。
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眸,显露着一抹楚楚动人的娇态,“想来,阿辞是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看这么多折子的吧?”
晏辞随即认命似的轻笑一声,“悉听愿愿的吩咐。”
安置好了他从晏府带来的东西,晏辞便自觉地坐在案前,翻看起了今日的折子。
凌愿欣自知这么赶着让他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一定给他带了不少麻烦,便主动坐在他的身边,帮他分担了好些奏折。
只不过,凌愿欣刚刚接触朝堂大事不久,对许多事务还不够熟悉。
几乎每看一本折子,她都要向晏辞问好些问题。
但晏辞却乐此不疲,倒是连自己手头上的事务都不顾了,也要极为耐心地帮她解释清楚。
如此一来,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一起看奏折的速度,反而还不及先前晏辞一人办事的效率。
“阿辞,我好像帮了倒忙。。。。。。”
凌愿欣有些腼腆地望着他,羞怯又娇柔。
晏辞宠溺轻笑,竟是主动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耳垂,“无妨,愿愿学得很快。”
就在这时,含音端着凌愿欣日常服用的调理身子的汤药过来,“公主,今天的药已经熬好了。”
炽热的气息轻轻落在耳朵和脖颈上,再加上有人突然过来,凌愿欣的耳尖红得像是樱桃。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她舔了舔自己嘴唇,紧接着可怜兮兮地望着晏辞,“我又要喝药了,阿辞。”
晏辞心尖一颤,不禁把嗓音放低了些,“那,可需要臣喂着你饮用?”
凌愿欣惊喜又期待地抬眸,“好呀。”
晏辞主动接过药碗,先是舀起一勺给自己喂了一些,试试味道和温度。
距离张太医开下这个方子,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可算是尝到一回这药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