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竹绾正看着另一边有些心虚的影二,淡淡下令:“去找江太医……”话未说完,便闷哼着断了后边的话。影二疑惑扭头,便瞧见驸马与公主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准确来说,驸马在咬公主。一瞬间,影二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她连忙扛着肩膀上的女子,螺旋式飞走:“属下遵命。”影二离开后,沈竹绾这才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脑袋,示意她松嘴。季容妗不依,但没过多久便又趴在了她肩膀,反反复复喘息着道:“公主,我好想把衣裳脱了。”沈竹绾有些无奈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不行,驸马,再忍忍。”季容妗又慢吞吞“哦”了一声,倒在了她的肩膀。沈竹绾眼底浮现些笑意,她这般模样,倒是听话……脖颈上再次传来的痛意让她止住了后边的想法。听话,但不多。金喜在门口第一百零八次抬头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从天而降的沈竹绾,她连忙迎了上去。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驸马趴在公主的肩膀上,迷迷糊糊说着什么。而公主,没有让她帮忙扶着的意思,只对她道:“端些冰水来。”金喜连忙下去了,再回到房间时,驸马已经被放到床上,翻来覆去着,要扒自己的衣裳。公主似是有些无奈,按住驸马的手,却被驸马反手握着贴在脸上。金喜哪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便愣住了,愣愣地将水端过去时,余光还瞥见了公主脖颈处留下的红痕。红痕?!!金喜震惊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要接替公主的活。沈竹绾瞥她一眼,复将视线落在季容妗身上:“你先出去吧。”金喜“哦”了一声,退出门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公主脖颈上的红痕。看起来便像是咬的。正胡思乱想期间,影二回来了。她一只肩膀扛着女子,另一只手夹带着江太医来了。江太医甫一落地,便干呕了几声,扭头指着影二:“小姑娘,能不能考虑一下老人家的身体?”影二摸摸鼻子:“抱歉,时间紧急,公主在里边等着呢。”江太医又干呕了一声,这才用怀中的脸帕擦了擦嘴,走进了房门,离去前,脸上的青色还没有褪去。季容妗只感觉很热很热,她想脱衣裳,可公主总是按着她的手不让她脱。没过多久,令她心旷神怡的凉意覆在了她的头顶。再之后,好似有人给她把了把脉,又给她吃了点东西,她便昏睡过去了。一觉直到天明。季容妗睁开眼,睡得神清气爽,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裳。昨日发生了什么来着?她疑惑地掀开被子,忽地想起,她昨日似乎和那花魁独处一室——也不是,还有两个男子。也不对,那男子口中好像发出了公主的声音。季容妗摸了摸后脑勺,开始细细思索,越思索脸色越精彩。在记起她啊呜一口咬上公主的脖子后,季容妗已经开始掐自己的人中。她怎么敢的?还不止一次?胡思乱想间,冬梅两眼放光地走了进来:“听说公主脖颈上有一道红痕。”季容妗:“……我要去上朝了。”冬梅幽幽地瞧着她:“驸马今日休沐。”季容妗:“咳……我要沐浴,备水。”这下,冬梅没再说什么,出去给她准备水了。季容妗闭眼长叹一口气,她能活到现在,全凭公主人美心善。季容妗泡在水里时,还在想着自己咬的那两口,都留下红痕了,想必已经破皮了。想着想着,季容妗便想到了罪魁祸首,那个花魁屋内点了催情香?不过想来也是,青楼那样的地方,的确有这样的传统。沐浴完,季容妗穿好衣裳找到影二。“影二。”季容妗走到她面前:“昨夜那个花魁呢?”她隐约记得,应当被公主叫影二带回来了才是。影二面色有一瞬古怪,很快又恢复如常:“关在柴房。”季容妗点点头:“公主打算怎么处置?”影二:“公主未曾下令。”顿了顿,继续道:“公主近些日子繁忙,怕是不能处理这件事。”意思是叫她处理吗?季容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这事算得上一件大事,毕竟事关公主的形象,季容妗到大理寺后,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将那老鸨带来。左青瞧着她,淡淡嘲她:“真是难得,今日不是大人值班,大人竟也来了。”季容妗这位副手做事能力确实很强,唯一不好的点,就是莫名看她不爽,说话夹枪带棒暗暗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