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是邵小姐在撒谎?我想应该是杨老师记错了吧。不过就是昨天的事,您怎么能记错呢?您这记性可不适合当老师啊。”
这么直白的劝退话术让杨澍不知所措,惊慌中不小心将叉子掉落在地。
左寒又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可能是杨老师昨天太累了吧,我看您给邵小姐上了好久的音乐课,辛苦您了。”
“哦,没事。”杨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弯腰去捡叉子。
而在桌子下方,她猛然看到了左寒的脚后跟,正对着她。
左寒坐在她的正对面,应该是脚尖对着她才对,为什么是……
她顿时头皮炸开,惊恐起身。
可餐桌前正坐着的男人,脸上并未显出任何异常。
难道是她刚刚看错了?
“怎么了杨老师?额头出这么多汗?”
“哦,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不太能吃的下了。我先回房休息下。”
说罢,逃也似的跑上了楼,把自己锁进房间,惊慌失措地掏出药瓶,一口气吃了两天的药量。
一定是因为她昨天没吃药,又产生幻觉了,一定是……
可万一呢,万一不是幻觉……明明她对邵太太完全没有印象,还有那个脚后跟……她看得那么真切……
她被恐惧和痛苦撕咬着,胡乱抓着头发,似乎是想阻止脑中播放那些惊惧的画面。
要逃吗?可是她真的舍不得这个薪资。
她拿出手机,点开与阿离的对话框,这让她减少了一些恐惧。
哪怕是为了阿离,也要坚持下去,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吃了药之后就感觉昏昏沉沉,杨澍靠着床边,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下就睡到了晚上,她依然是被左寒的敲门声惊醒,来到楼下,辅导邵默默的功课。
接下来的几天倒没发生过什么异常。小朋友的可爱很是治愈人心。杨澍又教了她几首新歌曲,邵默默都学得很快很认真。
就这样,在歌声与舞蹈中,杨澍度过了还算温馨的三天。
只是她依然没有见到邵先生和邵太太。
因为第二天早晨的插曲,杨澍不敢再问关于她的雇主什么时候回来的事,甚至不敢和左寒直视太久。
那天的异常只是没吃药而已,一定是这样。
就熬过一个月吧,一个月后她拿了钱就走,去找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