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李旭彬坐下了,对于骊说:“你别整天逼着深仔交往。他还小,二十岁,这是长知识的年纪。”
“不是逼他,只是我和同事关系好,要是能结为亲家,喜上加喜了。”于骊想起件事:“对了,深仔,上回在临江楼下等你的女孩是谁呀?”
李深:“杨东培的朋友。”
于骊:“长得也漂亮,叫蒋什么来着?见到我嘴可甜了。”
李深:“蒋湄。”
于骊:“我一眼就知道,她在追你。”
李深:“哦。”菠萝太甜了,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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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下了班,陈乌夏在路上接到了肖奕媛的电话。
肖奕媛填报的志愿是外省的学校。这样一来,她有了借口不去探监肖兴飞。肖兴飞是她唯一的亲人,他坐了牢,她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得靠自己。她时间排得非常满,周末、暑假都在兼职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乌夏。”肖奕媛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坐公车回学校,问:“你的耳朵怎么样了?”
陈乌夏:“还是老样子。我哥给我找了几个专家教授,还是查不出病因。什么药都试过了。”
肖奕媛:“我这儿有一个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我今天过去把你的症状告诉了他,他说耳疾的原因千奇百怪,一定要面诊患者。”
“那好,我兼职做满一个月就领薪水,到时候我过去看看。”自从生了病,寻医成了日常。陈乌夏说:“正好半年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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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奕媛:“好啊,给我带点儿特产过来就行。我室友回家了,宿舍就我一个人。你过来的话,不嫌弃就住我宿舍吧,还能节省酒店的费用。”
陈乌夏:“嗯。我暑期工完了和你说,你给我约一下医生。”
肖奕媛:“对了,我今天在医生那里遇到了邝力。他知道了你的病……对不起,但我和他说了,一定保密。”
陈乌夏:“他的嘴巴还是很严的。”小马甲的事,邝力一直没有公开。
肖奕媛:“不过,邝力有个建议。你的病情要不要在同学群发散一下?或者正好有谁认识相关疾病的医生呢。”
陈乌夏拒绝,“我被高三那年弄怕了。我哥也说,一传十,十传百,万一我在流言里成耳聋残疾了,辟谣还麻烦。我哥问过同学群,没说是我。”
肖奕媛:“也有道理。舆论力量是一把双刃剑,结果好坏要看谁在用,怎么用。”大部分的流言,只是捕风捉影。
公车到站了,肖奕媛下车,说:“我到学校了。”
“晚安,早点休息。打工别太辛苦了。”陈乌夏也到了大门前。
吴婷贝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陈乌夏拿钥匙开了门,点开微信。
吴婷贝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夏夏,我爸经济支持我去新开的酒吧庆祝生日了!”酒吧是网红店。装修期间,吴婷贝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陈乌夏笑着说:“恭喜你如愿以偿了。”
吴婷贝接连发了几条语音过来。
自从耳朵有了毛病,陈乌夏就不戴耳机了。这些微信语音,她在无人的时候都用扬声器。
吴婷贝的笑声响彻在楼梯间:“明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知道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陈乌夏也回了一句语音。
她走到楼梯平台。李深从李家下来,看了她一眼。
她缩在角落,给他让路。
纸飞机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他是不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她不确定。天才的思路不是她这个学渣可以理解的。道歉是她的事,原谅不原谅是他的自由。换做是高三的时候,遇上两人僵持的场面,她可以说一声“嗨”。长大了,反而没有当年的无畏。可能是害怕他的冷眼刀子,她宁愿他就这样默默地擦肩而过。
陈乌夏小跑着上了楼。
李深到了楼下,给杨东培打电话:“这里有什么新开的酒吧?”
杨东培:“早喊你出来玩,你不来。现在知道问了吧。吃喝玩乐我在行,新开的酒吧有一家网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