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淡定地走向了府内。
身后的夏大伴猛得抬头,双目圆瞪,嘴巴微张,身躯微微颤抖。
原来,慕杨什么都知道。
韩屹紧紧跟着慕杨进了府。
他神色微霁,看来慕杨愿意留下了。
“你放心,她,不会入府。”韩屹解释。
慕杨未置一词,平淡地往清泠居而去。
韩屹心头的不安未消反增。
慕杨的神色太过淡然,不关心、不伤心,就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想到慕杨的心里可能从此没了他,韩屹的心一阵抽痛。
不行,他不能任由慕杨漠视一切。
他紧紧地跟着慕杨去了清泠居。
见韩屹跟来,慕杨也不生气,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开始制衣。
韩屹凝视望去,见制的是他的亵衣,心情顿时一缓。
慕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手上动作不停,一针一线,针针扎实。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楚褚躲在窗外,踮起脚尖,偷偷打量屋内的情形。
见娘亲神色淡淡自顾自制衣,父亲却一脸柔和地看着娘亲。
她心里深深地同情父亲。
可怜的父亲,至今未明白娘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娘亲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人。
待你好时,全心全意。
待你不好时,亦全心全意。
父亲啊,您已错失良机。
明明,您之前做的,已打消了娘亲的顾虑,愿意再给您一次机会。
是您,亲手斩断了这份机缘。
楚褚如小大人般摇摇头,悄悄地潜回了耳房。
她刚一进屋,便吩咐丫头,“悄悄整理些本小姐的衣物,选些碎银放到我的荷包里。”
丫头一惊,“小姐,您缺银钱使?”
缺?
不是缺,是防着娘亲跑路,自己得随时跟上,不能让她撇下自己。
夏大伴果真将荷包挂在马车厢外,一路回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