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就是准备和临时顶替的人交接工作,然而冷濯只是让他安心回家,便没再多说。江云舒给罗秘发了消息过去,以免工作上出现差错。
第二天,江云舒上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了老家,拖着行李,直接进了席月住的医院。
他爸江宏立出来接的他,嘴里唠叨,“你妈都说不让你回来了。”
手却不自觉地拉过他的箱子。
江云舒也埋怨他,“这么严重的事儿,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江宏立语塞,俩人推门而入。席月应该是听到了他的话,顺着他的话怼回去,“你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地方,给你说了又能怎么样?!”
江云舒早已习惯他妈的暴脾气,看到她腿上的石膏,问到:“你这怎么弄到的?医生怎么说?”
又怕他们说不清楚,转身要去找主治医生,被席月吼了回来。
“你这问东问西的,我的身体我能不知道?!人家医生天天熬夜,你让他们歇会儿成吗?!”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骨头断了而已,大呼小叫的,我又不是要死了!”
江宏立在旁边小声抱怨,“什么不小心,明明是去打麻将的路上摔的!”
席月听到他在儿子面前揭自己的短,眼神闪躲,“你没日没夜地钓鱼我说什么了?!我还给你送饭!哦,我现在打打麻将,就开始怨我了……”
在一片低声的吵闹中,江云舒安静放下行李,关了房门,拆开医院的检查袋,看起了片子和问诊单。
虽然有许多专业术语,但他能大概看懂一点,席月的腿打了钢钉固定,这么一来,得休息好几个月。
眼看着她还有精气神和老爸吵架,身体好得不行,江云舒也不着急了,拿出手机给冷濯报平安。
今早走的时候,意外的收到冷濯的消息,让江云舒到了家给他说一声。
“到了。”江云舒刚发了短信过去,就收到了老板电话。
“喂?”江云舒接起电话,席月和江宏立的争执这才堪堪结束。
但电话那头的冷濯应该已经听到了,顿了顿才问他,“到医院了?”
江云舒:“嗯,挺好的,您放心。”
忽略他的尊称,冷濯安抚到:“好,需要我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老板。”
俩人电话一挂,席月就拉住他问起来,“你老板?之前骂阎王爷的那个?”
江云舒:“……那早就过去了,你别只记得这些事儿。”
席月白了他一眼,“反正话都给你说了,我瞧着人家还挺好,你回家还专门打电话来勒。”
不过再好的老板,也不及眼前的亲儿子,话头一转,打量了江云舒好几下,感叹到:“怎么又瘦了?在那边没好好吃饭?不是说公司里有食堂?”
江云舒摸了摸平滑的肚子,虽然没什么肉,但也不至于瘦吧,但既然回家了,他也不矫情了,“我们食堂很好,怎么就没好好吃了。”
“但是想吃你做的酥肉了,食堂和外卖都没你做的好吃。”
席月听他说完,笑了起来,“你倒是会撒娇,现在我又动不了,怎么给你做。”
转头看向旁边,这不有现成的?!
“舒舒回来了,你回家做饭去,钓的鱼杀了做鱼丸汤,再给舒舒炸碗酥肉。”
江宏立无语,他在家可没这待遇,“我不杀,做鱼丸还得挑刺再刮皮……”
哪有人现杀鱼做丸子的,大家都是去超市买现成的鱼糜。
话没说完,就被席月堵住,“你敢!你不做,以后也别想出去钓了!”
江宏立闭了嘴,斗不过她,只好先回家做饭去。
江云舒听着爸妈的斗嘴,嘴角就没落下去过,他们俩斗嘴斗了一辈子,感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听席月女士说,当初在学校,就是看中了江老师脾气最好。
回到家的江云舒,了解完席月的病情。知道没什么大碍后,听着熟悉的唠叨,内心感到十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