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陵一走出衍庆堂的院门,等候在外面的侍卫陈平就连忙迎了过来。
崔季陵面上的神情很不好。而且仿似没有看到陈平一样,一直快步的往前走。陈平也不敢说话,连忙抬脚跟了过去。
走出好长一段路,崔季陵的步子才渐渐的慢下来。又想到了什么事,忽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看着陈平。
陈平连忙停下脚步。
就听到崔季陵的声音冷漠的响起:“你现在去查一下,是谁将我归途中旧伤复发的事告诉老太太知道。这等嘴不严的人,我留着何用?立刻暗中处置了。”
陈平心中一凛。不过他也知道,侯爷的所有事都不会告诉老太太知道。这到底是哪个不
长眼的嫌自己命长,自掘坟墓?
忙应了一声是,转身忙忙的去了。
崔季陵背着手站在原地,看面前小湖泊里的荷叶荷花,心里犹且还是钝痛的。
不过是听到了一个一样的名字,刚刚他就激动紧张成那个样子。若是有朝一日那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想他肯定会疯狂的。
他不晓得到时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可是这些年,总是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和卞玉成在哪里。
心中满满的都是细密的痛。他闭上双眼,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
耳中忽然听到脚步声。双眼瞬间睁开,回头看过去。
就看到孙映萱正往他这边走过来。
一双长眉立刻就皱了起来。
他不想见这个人,转过身抬脚就走。
孙映萱见状,加快脚步要追过来。一面口中还在喊着:“侯爷。”
崔季陵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孙映萱只觉心中气苦。
以前那个人还在的时候,因为是她闺中密友的关系,崔季陵对她还算是客套的,偶尔也会跟她说几句话。但自从他从京城回来,得知那个人不见了,便从来对她没有过好颜色。
她心中明白,他定然是觉得,正是因为崔老太太在那个人面前提过要他纳她为妾的事,那个人才会离开,所以心中就恨上了她。连话都懒怠跟她说。
忍不住的就大声的说道:“你心中明知道,那个人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跟她的成哥哥现在不晓得过的有多好。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何必还要这样的折磨自己,一直茕茕一人?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回来找你,重新回到你身边?你醒一醒吧。我知道她以前同卞玉成有多亲近,他们两个人就是青梅竹马”
“闭嘴。”
话未说完,就见崔季陵猛然的停下脚步,转身大踏步的向她走过来。
人未近前,右手已高高抬起。猛的一记耳光重重的扇下来,当真如迅雷一般的快速。力道也重若千钧,只将孙映萱扇的身子往旁边跌倒,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起五根鲜红的手指印来。
“她的事你没有资格评判一个字。”崔季陵看着她的目光森冷阴寒,说出来的话锐利如刀,“还有,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念在她以前待你若亲妹的情分上,我靖宁侯府容不得你来去自由。”
孙映萱坐在地上,看着他眉眼间的锐利森寒和杀意,眼眶忍不住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