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词萤雪问起外公:“你们说木桩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其实她不想问的,但是昨天晚上听了几句,似乎有些想法。
温恒摆摆手,“不管什么问题都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廉主任他全权负责,要改用新的培养土。”
外公的失落和痛苦都被词萤雪看在眼里。
“等我们回北京后,申请专利,就能被正式运用了。”
“太晚了。”温恒摇头,“实验室那棵树桩,是不可复制的绝佳样本。”
“是我不自量力。”温恒非常沮丧。
这种话,词萤雪从没有在外公的嘴里听到过,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容易心灰意冷的人,怎么现在……
其实温恒不是对眼前的挫败感到心灰意冷,是对自己的研究生涯没有了信心。
他年纪大了,身体也快熬不住了,留给他的机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
之于功成名就,都他这个岁数的人了,自然是看透了。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吃完饭,温恒把筷子一放,喃喃自语一般地重复:“好端端的土壤,怎么就能突然甲壳素超标呢?到底是什么物质和什么物质在一起产生了化学反应导致的这个结果?我联系一下我在化学领域的朋友,让他们来帮我分析分析。”
他近乎魔怔的样子,和林木真是一模一样。
词萤雪知道,在研究过程中,任何一项数据出现偏差,都有可能是各种各样复杂的因素导致的。
但是——
“有没有可能就是有人往土壤里又倒了甲壳素?”
“怎么可能?”
能进出实验室的人都是具有极高专业素养的人,别说乱加东西了,就是乱碰一下也不会发生。
温恒看到林木急匆匆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领口两颗扣子还没扣,露出高高隆起的结实胸膛。
林木有些激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我昨天在实验室的时候也想说这个,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化学反应,或者样本与样本之间的融合排斥问题!”
昨天如果不是廉培突然打断,林木已经说出口了。
温恒本来想拉着林木去研究所,但是注意到林木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女款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