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耿耿于怀,像林木这种一步步登上殿堂级大学的人,更是嫉妒得牙疼。好在林木毕业后也没落个像样的工作,灰头土脸地干起了护林员,还不如他家儿子陈远体面,心里平衡不少。
林木没理会她的小题大做,把屋里屋外看了一遍,发现后院外有个花盆歪倒在泥地里。
那花盆就像温老头给他描述的,纯白底色,边口有青。
他惊讶地抬手,“那……”
陈远妈妈气鼓鼓地把林木往屋外推,“出去出去,我这儿没你想要的东西。你要再冤枉我们偷东西,我就把你送派出所去。”
陈远的爸爸把她往一边拉,又对林木说:“你赶紧回去,邻里乡亲的,别搞得跟仇人一样,让别人看笑话。你也不小了,又是高材生,得懂点礼数。”
坐在桌边看热闹的陈远,不屑地嗤笑着,眼睁睁地看着林木被撵出陈家。
“你们老两口看到了吧,读书有什么用?不还是回来过灰头土脸的日子?这些年来,你们老是,一关上房门就拿他来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结果呢?他可有让你们满意?”
说完,他一转身回了房间,不过很快又心急火燎地跑出来了,一脸惊恐地问妈妈李芸,“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李芸看他脸红脖子粗的,吓坏了。
陈远扯着嗓子大吼:“花盆!几个花盆,里面全是土!”
李芸往旁边挪开一步,陈远这才看到后院的泥土地上有个花盆。
但是,这花盆并不是他昨天偷偷拿回家的。
昨晚拿回家的花盆,白底,边口有青。而眼前的花盆,外身纯白,内里却被完全涂抹成偏墨的青色。
“我东西呢?”陈远想不明白,见妈妈的脸色不对,风一般地小跑过去。
“妈,你是不是动我房间里的东西了?”
“我……帮你收拾一下,有什么错?你一天懒得要死,什么东西都往睡房里面放!邋遢不邋遢!”李芸自知理亏,却也不认,反而借着别的由头把陈远数落了一通。
陈远急红了眼,“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东西呢。”
李芸觉得儿子不可理喻,“几盆土而已,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么?那些东西被我倒了,处理了,盆也卖给收废品的了。”
她指着泥土里横躺着的那个花盆,“那个也是要卖的,等会儿收废品的就会来。”
陈远追问:“那些土呢?”
李芸指了指对面的人家。
陈远抬脚就要上前去那户人家,却突然看到远处有一行人朝着他家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老头,头发花白,却很精神,走得越最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后面紧跟着个女孩儿,有着和本地女孩儿完全不同的白皙皮肤。他们身后是几个民警,走得也很快。
陈远一转身,对李芸道:“千万别说见过花盆,打死也不能认!”
“为什么?不就是几个破盆一捧土嘛。”李芸不解。
她还没说完,陈远就咬着牙冲她低声吼:“叫你别提就别提!”
陈远的爸爸看出事情不对,心沉了下去,眉心也深刻起来。
第4章拒不认账便是无罪
很快,温老头就带着人急吼吼地走进了陈远家,陈远心虚,却还是咬着后槽牙,凶巴巴地质问林木:“几个意思?”
林木指着后院,没说话。
民警的态度很平和,说明来意后,就带着温老头去了后院,看那花盆。
“不是这个。”温老头很沮丧,也很着急。他在词萤雪的搀扶下站起来,一夜辗转未合眼的眼睛有些充血,泪光点点地问,“还有别的花盆吗?”
李芸气不打一处来,“老头子,你哪儿来的?一进门就诬陷我们偷东西?没别的花盆了,就这一个。”
她还想痛骂两句,被儿子陈远的眼神被逼回去了。
陈远的爸爸见事情可能非常严重,赔着笑脸,说道:“老人家,警察同志,你们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们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平时种地卖水果,捞点鱼虾,本分老实,可不敢胡来。”
李芸瞪了一眼林木,小声埋怨:“稀里糊涂地上我们家来闹两场,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姓林的,你泼脏水也不是这个泼法吧。良心长狗肚子里去了?尽坑害自家人。”
民警见温老头一再说花盆不是他的那只,便好声好气地打了个圆场,带着林木他们离开了陈家。
出了陈家的门,民警阎肃批评起林木:“你小子也的确不合适,还没确定的事就把我们叫来,还好我们这次是寻访村户,挨家挨户登记常住人口,顺便帮你问问花盆的事。要是被人误会我们是故意为难人,将来工作还怎么开展?”
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