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李湘潭心中一动,不由得说:“可是爸,你这时候送车,实在是有欠考虑……”
说到这里,李湘潭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那个时候,史洋叔叔还陷在痛失爱女的情怀之中,你选择在那个时候送车给他,岂不是让他睹物思人吗?”
“当时,我并没有想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他,在我的心里,我永远都把他当一个挚友、一个亲家。后来,钱闻听我说起你和蜜螺的事,就决定陪我一起去安贵山村看看这位故友,并打算邀请史洋共同管理钱氏贸易集团。”
“那,爸……”
玉如意想了想,接着说:“钱董和你们……”
“我们三个是同所商业学院毕业的学生,又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非兄弟而胜似亲兄弟。”
李龙说到此,一抹笑容浮现在脸上,似有回忆的继续说:“在学院的那个时候,我们每晚都挤在同一张小床上,一起聊着各自的梦想和未来,那日子好不快活,可是……”
李龙说到此,不禁长叹一声,淡淡地说:“世事无常,毕业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事后的事,我们彼此都不太清楚,直到遇到蜜螺,一切又都明白了。”
“爸,那您和钱董去安贵,见到姨夫了吗?”
李龙听到此处,神情为之一愣,继而鹤地站起身,不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起来。
这样约摸过了五分钟,李龙复又坐下身,继续说:“当时钱浩开一辆宝马,跟在我们身后,以便于接回我们。而我,则和钱闻坐在保时捷后座,由钱闻的司机小胡开车。就这样,我们向安贵省的金晕县进发了。”
“那路上是不是出事了”
玉如意猜测,继续说:“出车祸了?”
“是啊!出车祸了”
李龙仰起头,抬眼看着天花板,回忆说:“说来也怪,当我们的车子一到安贵境地,那边就下起了滂沱大雨,又加上小胡对县道不熟、又有些胆怯,所以钱闻就亲自开车,而我那时,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他指道引路,小胡呢?则被钱闻训斥一顿后,坐在了钱浩的车上。”
李龙说到此,不由得长叹一声,闭上眼,继续说:“也许人各有命吧!钱闻就那样开着车,沿着合和镇去卜岭的那条弯曲县道稳妥地行驶着。由于雨下的太大,水泥路面又太光亮,一时没有注意前方疾驰而来的大货车。眼见大货车就要撞向我们的时候,钱闻在大惊之余猛打方向盘,但此时已晚,我只听到一声巨响后便昏了过去,待我醒来时,自己则住进了医院,而钱闻则被秘密送往国外治疗。”
“爸……”
李湘潭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这事,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妈知道吗?”
“不知道,当时的我,由钱浩派的人细心照料。在我度过危险期后,就被钱浩派人秘密接送到上凯,并在他们公司的专属医院内进行疗养。同时,钱浩将这件交通意外事故转移到上凯法院进行受理。就这样,这件事以货车驾驶员,货车老板,货物公司及保险公司,共付赔偿金上千万而宣告结束。”
“你呢?爸,按理说,你……”
“不错,但我没要,毕竟,钱闻的这种痛苦结局都是因我而起,不过湘潭,你知道钱浩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为什么?”
“事故当天,钱闻完全可以左打方向盘,然后把我甩出去,但他没有,他选择了弃命保我,当时那个现场,就连小胡都看得真切,何况是钱浩呢?”
“那辆车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