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吴大夫虽说手段古怪,但医术高明,再等等吧!”
玉珠心里就跟揣了个不安分的兔子似的,直乱蹦。
元大爷坐在太师椅上,整理没穿好鞋,“这好端端的跟吏部的人吃的哪门子饭。”
张回垂着眼睛回话说:“三公子原是晌午在凤阳楼跟几个好友宴饮,在凤阳楼遇见了四公子,四公子说想让吏部给的赵大人给弄个差事,就拉了三公子一起去了,说三公子帮着开口比较有面子……”
四夫人正靠在椅子上打哈欠,这哈欠打到半截,听了这话也实在打不下去了,精神头被迫上了身。元四爷的脸色铁青,手里的茶盏都跌了。
“那,那盼儿……”
“不清楚,三公子这边情势危急,小的就先带来了。”
四夫人忍了忍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得快派人去救我儿呀!”
吴大夫疾步从房里出来,端着的铜盆,也不管他们,几步走到门口一泼,地上一片鲜红。
二夫人刚下了软轿,一进长宜轩的门就瞧见这些,眼前一片发晕,身子僵硬,两眼翻白,直挺挺倒了下去。
小丫鬟们忙扶住喊:“二夫人!”
吴大夫迈步过去号了号脉,只淡淡说:“受惊过度,没事抬回去歇了就好。”
屋里头众人一起挤到了卧房,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鲜红的血染了不少洁白的纱布。玉珠忙过去守着,见人没醒,鼓着勇气去探他的鼻息,确认呼吸顺畅,才稍稍放了点心。
老侯爷那边也得了信,赶过来时,吴大夫刚把一切都处理好。
他进去瞧了一眼,眸子幽沉只问了吴大夫一句:“人怎么样了?”
“刀割得深,虽然凶险,但好在血已经止住了,好好养着,没什么问题。”
老侯爷嗯了一声,又对围着一圈的儿孙说:“都散了吧!守着也无用。”说罢自己头一个出了长宜轩。
几个叔伯婶娘又嘱咐了玉珠几句好生照顾,就都散了。
忙活了这么一通,已经到了三更天,长宜轩灯火烧得明亮。
玉珠守在床前,一会去探鼻息,一会又把耳朵凑过去听心跳,一会又摸脉搏还跳不跳。
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昏睡着,看得玉珠害怕。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谁存心和他过不去?是有预谋的?是外头的仇敌,还是家里头那些个忌惮他回来,存心盼着他死在外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