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是她左脸被碎玻璃划了一道挺深的口子。
女医生给她做缝合手术时心里又是惋惜又是同情,等缝好了,温声叮嘱道:“大约两个多小时你脸上麻醉药的药效就过去了,到时候伤口会有些疼痛,你要是受不了就吃一片止疼药,一个星期之后过来拆线。”
黎央坐在病床前,听得认真,乖巧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然后她和一同来的警察回警局做笔录,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结束,最后还是被好心的警察送回了家门口。
黎央回到家后拿出手机,有几条未读的消息,是秦饶卡着零点发过来的。
【秦饶】:宝贝生日快乐
【秦饶】:睡了?那我明天早上再和你说
黎央这才想起,今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
或许是麻药药效过去了,黎央感觉到脸上的伤口疼了起来,心里也像被什么撕扯着,委屈又难受,眼泪无声地淌落,一滴一滴,“啪嗒啪嗒”的砸到屏幕上。
那家ktv的包间里没有摄像头,只有走廊里有她被他们追着跑的监控,那群人统一口供说是和她开玩笑,结果是她先反应过度,拿叉子扎了他们同伴,他们才去追她的。
至于她摔下楼梯完全是意外,他们请的律师只愿意给出足够的经济赔偿。
顶多关几天,可想判刑却不可能。
似乎这一切只能她自认倒霉。
这一晚黎央都没有睡着,她盖着薄薄一层被子,人在里面蜷缩成小小一团,枕头越来越湿,身体里的水分仿佛全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直至破晓,才在极度劳累的状态迷迷糊糊睡着。
但没多久又被开门的动静惊醒。
经过昨晚的事,黎央根本不可能睡踏实,还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很小的一点动静也让她一下子醒来,她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胆地走过去。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久未露面的黎衫,拖着一个行李箱。
见到她脸上的白纱布时黎衫愣了愣:“你脸上怎么搞的?”
那语气只是错愕,却不存在关心担忧之类的情绪,黎央听得出来,她也根本不记得今天是自己十七年前生下她的日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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