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临又想自己会心软吗?
“师兄,你想我走嘛?”
白咎的眼眶泛红,眼尾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这副表情总让沈照临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也是这样近乎是连着上下颚的话语,含糊之中带着些许的春情,费力地咬着他的耳垂,炙热的水汽扑在他的颈窝里,动作却和他的神情完全不同。
沈照临收回自己的遐思,他说:“我不想困着你,你本不用和我纠缠在一起。”
白咎抬眸,声音微微发着冷:“师兄,我想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上了就上了,就当我还你的。”
“你,当真那么想吗?”
沈照临点了点头:“若是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一会。”他可不像白咎身体素质那么好,他现在腰酸背疼,浑身发软。
“好。”白咎敛眸,有些落寞地离开了。
屋内的呼吸又只有沈照临一个人的,他盯着桌子上那青色的瓷瓶,不由气上心来,他这样又是谁害的。他宁可疼死也不会用。
沈照临爬上床榻,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正躺侧躺稍微一牵扯就都有些异样的感觉,沈照临把头一闷,不去管他。
门外的蝉鸣过了好几重,白咎进来的时候发现桌上的药膏都没有开封的迹象,看着床上耸起的一团,心里叹息了一声,轻步走了过去。
“师兄”他缓缓叫了一声,沈照临嘟囔地应了音,但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咎定住眼一看,发现沈照临的脖颈之处都是细密的汗珠,“师兄,我给你上药。”
伤口有些发肿,暗红色的颜色阐明了昨夜的粗暴,但白咎印象里沈照临好像只闷哼了两声,不过白咎哂笑了一下,不过咬在自己身上倒是挺狠的。
他蘸了点粉红色的药膏,里头加了点舒筋活络的药草,等融化之后可能会刺得有些疼。
白咎小心翼翼地探过去一个手指,末了,脸皮薄得红的滴血。他、他昨天,也是这样的吗?
可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无例外的,沈照临还是被拨弄醒了。他起来后第一句话不是别的,是一声低低的呜咽,而后沈照临动了动,他的身体很快就感受到了异样,沈照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可是梦里的情境会那么真实吗?
他再看过去,手指直接发抖。
“师兄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不然你会生病的。”白咎热切地望着沈照临。
沈照临的后槽牙几乎要被他咬碎,“你先出去!”
“噢、哦。”白咎忙不迭地收拾残局,他还能感受到那受伤的地方对他还有些恋恋不舍。
沈照临正襟危坐,呲,黏糊的感觉消弭了那股疼痛。
“谁准你进来的。”
白咎垂下眼,眼神落在了沈照临瘦削的肩胛,开口说:“晌午了,该吃饭了。而且”而且,以前你都不会这样的,白咎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他什么时候照顾过人啊,光这几天,他就好生照料了沈照临多少次了,原本瘦的都快摸到肋骨的人,好不容易给他养出几两肉来,他还没开心几天。
就被训了好几次。
他受过这种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