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隐愣了一会儿,被她十分认真的语气搞笑到,那淤积胸腔的烦闷气息瞬间消散。
他敛了笑容,认真对虞妙然说:“回去将那些不着调的书都封好。”
呜……霜上加雪……
*
这一年,因为风长隐不行,虞妙然乖了很多,真的再也没看任何奇奇怪怪脑洞大开的话本。
哦,主要原因是风长隐说低估了她的潜力,又又又加大了她的课业!
虞妙然每天忙进忙出,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她十八岁生辰这日,可是……她坐在纱帐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风长隐给她一个惊喜。
等到天明,她抹掉默默掉的眼泪,准备洗把脸去小师父房间全部搞乱!
他不是说这天很重要吗?
虞妙然郁闷打开房门,那身影正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以及粉嫩可爱的寿桃宝出现在她面前……
“小师父!”刚刚擦掉的眼泪哗啦啦掉。
风长隐进屋放下食物,将人带到膝上用帕子小心擦拭,“哭什么?”
“你说的这天很重要,妙儿想在很重要的这天和很重要的人在一起。”
虞妙然喝干净最后一口汤,扯住风长隐衣袖,“什么时候带妙儿走?”
风长隐说过她身子弱,不宜多用重药,他会将她发作时间拖到十八岁之后。
如今她十八岁,随时可能发作。
但风长隐依旧没有带虞妙然走,一直到九月,持续三年异常极端的天气终于渐渐恢复正常。
九月重阳到处放满菊花,虞妙然看完守塔的虚言长老,路上碰到侍弄花草的虞衡,蹲下闲聊了两句。
虞妙然是植物杀手,除了窗台那株虞美人,什么也养不活。
力大无穷热心肠帮忙的虞妙然乐呵呵搬起秀丽淡雅的菊花盆栽,岂料到一起身顿时血液倒流头晕目眩。
手中盆栽差点掉落,幸好她手快将金灿灿的菊花安然放好。
虞衡放下铁铲,一把扶住脚步虚浮的虞妙然,他皱眉看着她脸蛋满是不正常的红晕。
这是……虞衡勃然大怒,竟然中了如此下作之毒,“妙然,你……”
虞妙然神志迷蒙,推开虞衡,“我知道,我要找小师父……”
虞衡张张手指到底没有再碰虞妙然,万般心痛挣扎,“好,我送你……”
虞妙然摇头,“小师父会来……”
她的识海有小师父一缕神识,她知道的,风长隐一直在守着她。
想着,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气息。
“小师父?”她睁睁迷离的眼,踉踉跄跄朝来人跑去,投入熟悉的怀抱,少女声若幼猫,“小师父,呜呜呜我好难受。”
此时她双颊绯红拱着快爆炸的脑袋,“小师父,虽然你不行,但是妙儿只要小师父……”
作者有话说:
虞衡:他不行!
妙儿点头:对,不中看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