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引的念头,甚至服用五石散令他痛苦三天三夜,他回来时也没提一句解开云雨引的话,他真的对自己彻底绝望了?他再也不想忍受自己了?
“不!我不会解的!”
剑潇也不强迫,只是一笑,妖媚如狐,“也好,我正好将这三年所有的痛都报复回来!”
剑潇到白楼的时候眉舒正在帮萧戎歌包扎伤口,他记得那天晚上萧戎歌只受了肩膀何时又添了这些新伤?剑潇疑惑之时他一把扯了纱布,“滚!”
萧戎歌对下人不算好,但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慵懒从容、云淡风清的,这一吼只吓得所有人滚倒在地上,他见此愈怒,一脚踢翻桌椅,“都滚出去!”眉舒身子一颤,携众人无声退下。
房里一时只剩下两个人,萧戎歌低着头生闷气,剑潇默然而立从容不语。这样竟僵了半个时辰,终究还是萧戎歌忍不住了,“你来有何事?”
剑潇这才淡然开口,“鱼音的事由阁主自己定夺,属下已将她转到西院。”当日他回来时萧戎歌因病不能处理此事,他便命人将鱼音软禁了起来以查明真相,如今她怀了萧戎歌的孩子自然轮不到他来处理。
“不要!”他暴噪的道。
“嗯?”不要什么?
萧戎歌眼光一冷,幽狠毒戾的眼瞳对着剑潇的眼瞳,“我说——杀了鱼音和那孩子!”
剑潇一惊而起,“他是你的孩子!”
萧戎歌已躺在软榻上,狭长的眼睛一眯,那是他杀气大盛的表现,神情慵懒自若,唇角似笑非笑,“她们还不配替我生孩子。”
剑潇禁不住退后两步,虎毒不食子,他竟…
“给我上药。”剑潇在怔愣之下走了过去,不由自主的帮他上药包扎。
第二日便传来鱼音死亡的消息,以迷一样的方式死亡,萧戎歌下令以萧夫人之名厚葬并宣称那个孩子是自己的长子,葬礼交给剑潇办理,他看着举阁缟白,听着震耳的梵乐忽然升起一种“生何欢,死何辜”的感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肉弱强食,如是而已!
葬礼一直举行了七天,七天后剑潇终于闲下来与梨洁、剑凌小聚,问及剑凌最近所学得知他一切皆平平放下心来。不遭人妒是庸才,他不想剑凌也被萧戎歌把玩的死死的
。
吃完饭剑凌便回房了,剑潇留住梨洁,“他对你好吗?”
梨洁莫测一笑,“哥哥看来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呢?”
剑潇无语。
梨洁也是一阵沉默,“哥哥什么时候回去看一看娘亲吧。”剑潇点点头,她便起身,“是哥哥你太沉默呢,还是什么?我们兄妹之前从来没有什么话好聊。”
剑潇心里一阵悲凉。梨洁这么聪明肯定知道他与萧戎歌之间的感情吧,所以才让他去看娘亲。在她踏出门的时候终于开口,“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梨洁停住脚步,却是问,“鱼音的死与哥哥有关吧。”
剑潇不置可否。
梨洁那么聪明,莞然一笑,“那个江丽是他朋友的女儿吧,他今年都三十二岁了,早该儿女绕膝了。”剑潇也弄不懂为什么他到如今还不要孩子,萧家就他这么一个独子,难道真想断萧家的香火?
“没有人不渴望自己后继有人,尤其是像他这样有家有业的人。”梨洁好奇的询
问,“哥哥做了什么令他连自己的孩子也要杀?”
剑潇眉宇一挑,欲待开口梨洁已挡住了他,“或许哥哥什么也不用做,只需你一个表情,便足以让他六亲不认。”
剑潇心头一震,梨洁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哥哥放心,我不会怀上他的孩子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圆过房。”
“什么?”剑潇惊讶。
“虽然我是他的正室夫人,虽然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整个问鼎阁最好的,虽然他无论娶了多少个小妾一个月来我这里的次数都是最多的,可我只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梨洁是笑的,丝毫没有因有名无实而悲伤。
“他这样对你!”剑潇愤恨。
梨洁又笑了起来,像初嫁时一般容光华灿,“其实他对我很深情的,他那双眼睛本就好看,那么深情的注视着我不知羡杀了多少姐妹,时常半夜醒来都能感觉到他温柔的指尖细致的划过我的眉眼,眷眷深情啊。”
“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