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的话,你何必当真呢,兰希。”傅小鲤没有?转过看她,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大门,“别?去招惹她。”
“她为?什么还?活着!当年那场大火,她为?什么没跟着棠琳一起消失!”温情的表情被撕破,露出内里的难堪。
傅小鲤转过头,略带悲哀地笑了一瞬,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
“我?在。”
“棠月就不会消失。”
他手机攥着打火机,拇指按下开关,一缕火苗亮起。
拇指松开,火苗熄灭。
打火机朝空中轻轻一抛,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打火机稳稳落在沙发上。
兰希愣住了,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瞳孔慢慢放大,嘶哑道,“傅小鲤!你是变态吗?”
“棠月是疯子啊,你也是吗?她不正常,你也不正常吗?”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傅小鲤低下头,忽然笑起来,笑声逐渐放大,白衬衫随着肩膀耸动,抬眸时,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变的天真。
出口的话残忍至极,“疯我?一个就好,她得在阳光下,好好的生活。”
兰希抄起个枕头,扔向傅小鲤,“滚!”
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你们都是变态!疯子!你们不正常!”
“梁老师怎么会生出你们这?种变态!”
骂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傅小鲤像是听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温柔地笑着,“别?去招惹她哟,兰希。”
兰希咬着唇,她怎么就忘记了,傅小鲤是个恶魔,天真又?残忍。
和棠月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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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棠月要上班,平时一到生物钟,睁开眼很?快能清醒过来,然后起床。
昨晚做了一宿光怪陆离的梦,她从一个梦境踏入另一个梦境,半梦半醒,没有?睡好。
直到房间门被敲响,陆卓衍哑着嗓子,“棠月,你不上班吗?起床。”
睡眠不足,棠月头疼欲裂,嗓音同?样喑哑,“起了。”
忽然又?意识到不对,嗓子太哑了,说话声音又?拖又?懒,听在别?人耳朵里跟撒娇似的。
果然,“你撒娇也没用,上班去。”
“……”
这?是感冒的前兆。
棠月对自己身体的变化非常清楚。
昨晚的亲吻,用行动确定了他们暂时的关系。
既然陆卓衍答应下来,对于72天后来到的分手,也是默认的。
本该如释重负的心,却又?觉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