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只是刚巧我跑得快了些。”
莫行远还耷拉个脑袋,傅今耐心即将告罄,下力拍了把他的头:“别想了,睡!”
莫行远:“……”
“哦,好。”
多有意思,半夜把人踢起来,完了又嫌人烦让人睡。
用完就丢。
无情至斯。
没办法,他现在没空处理莫行远的情绪。
自己脑子里的安逸还没理清楚呢。
他养大的弟弟,义无反顾往山崖里冲;被吓到高烧晕厥;一块手背扯得青紫;把脸埋在自己冰冷的手心里。
似乎,有些东西,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妄念。
傅今坐在床上,清亮的眸子看着隔壁床的少年,心底无声询问。
你也一样,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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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这样周四周五会比平常更忙
我就在想周四周五休息一下下嘿嘿
拉扯
国庆八天假期,基本上就被傅今躺过去了,安逸有事没事就守着他哥,有时卷子都拎到傅今床边去做,看他精神状态好点的时候还会随机提问,搞得傅今躺着也痛苦,恨不得早点回屋。
好在年轻人身体底子不错,才算是逮着假期的尾巴回家里歇上了。
傅今从医院大门踏出来的时候,第一次觉得钰市灰蒙蒙的天甚得人心。
傅行畏没空来接傅今,他忙着公司的事,还建了个法务组专门负责跟陈大妈一家扯皮,誓不私了。
因此来接傅今的依旧是熟悉的几个少年。
这几天傅家孩子英勇救人的事迹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傅今收获了自回龙脊镇来最多的目光和赞誉,路上甚至有不少阿婆大妈往傅今一行人手里塞东西,塞完就跑,压根还不回去。
于是本来空着手回屋的少年,到家了满手的牛奶鸡蛋,方武手里还拎了一只老母鸡,咕咕叫,满院子蹦跶,和阿黄打了一架,弄得一屋子少年哭笑不得。
“慰问英雄”的物品在小楼一楼堆了一座小山,傅今还也不是,用也不是,只能等傅行畏回来自行处理,他赶走了葫芦兄弟几个,上了二楼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在医院躺的几天都只能擦,整得他浑身难受。
安逸见傅今第一时间冲进了浴室,想着洗洗晦气也是好的,便也洗了个澡。
两人最后在客厅相见,又是两条干净的汉子。
傅今跑得急,换洗衣物都没拿齐,干脆围了件浴袍出来,半敞不敞的领口,一身都是刚结痂的伤,锈红色的疤痕,异常显眼。
安逸倒是长袖长裤穿的严实,看傅今战损的模样,垂着眼睫问了一句:“你背后……”
缝了十几针呢,不能沾水吧。
傅今走到安逸面前拎起了他的一条手臂,接茬道:“注意着的,没碰水。”
他握住了安逸的手腕,另一只手开始往上推安逸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