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王家李勋就打寒蝉,要不是他多心把魏知杳揪过去了,这会儿怕已成干尸了。
最后,魏知杳还是从李勋那里借走了银子,利息什么的就是随口一说,李勋也不好意思问他要,毕竟陆白还没有醒,他忧心忡忡生怕魏知杳还不上,毕竟种桃子在他看来很是不靠谱,取来银子后李勋再三叮嘱,“你一定要想清楚啊,种红薯比较靠谱,而且也不需要人盯着,陆小哥人不在,种桃子你忙得过来吗?”
魏知杳对他的用词很是不满,“他人还在好不好!”
李勋连忙改口,“我是说他人还躺着需要你照顾,你忙不过来。”
“我不是拉个苦力回来吗?我还能白养着他。”
看他态度坚决,李勋觉得还是得加个期限为妙,“我就借三年啊,三年要是还不上,你得想办法赔我。”
魏知杳皱眉,“那不然……我再给你养个小……”
鬼这个字还没出来,李勋就后怕的打断了他的话,“不不不,我不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三年后你要是还不上,就来我的染坊做工还债吧。”
那感情好,他还能多份工作。
魏知杳点头揣着银子转身,余光瞥见他桌上的砚台和墨条又折返回来,“对了,令仪该认字读书了。”
李勋翻了个白眼,“她连话都不会说。”
“你想想,她十五六岁就要谈婚论嫁,留给她学习的时间能有多少?”
这么一算是不多,“然后呢?”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
“再然后?”
“我需要笔墨纸砚抄书。”魏知杳顺理成章的说道。
“你这么穷吗?书都买不起?”
“我要不穷能来求你?”
他可一点都不像是求人的。
魏知杳又叹口气,“唉,听说我们家薛夫子是为救你家大舅子才丢了命的,他要是哪天想不开到李家来索赔可怎么办啊。”
李勋急了,“你赶紧让他去投胎啊!”
“他说他的夙愿就是能够教育出一个好学生,他把令仪看上了,说不教到她成才就不走。”
李勋无言以对:“……我再给你二十两,你去买笔墨纸砚好吧?”
“啊这多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你把砚台和墨条借给我就行了。”
李勋看了看他的砚台,这可是他在古玩店里跳出来的贺兰砚,二十两根本买不到!他僵硬的将头转了回来,咬牙道:“三十两。”
看得出他是真舍不得,魏知杳也不强人所难了,只得遗憾的叹了口气,“那好吧。”
他带着砚台和墨条回去,薛常在迫不及待就研磨上了。
景长生对那黑漆漆摆放着三个灵牌的房间十分的畏惧,从不敢逾越一步,一开始他什么都做不好,魏知杳还故意吓唬他不好好做就扔他到那房里,景长生学得飞快,在种桃这事上也是十分的支持,唯有老太太很担心,借了这么大笔银子,要是还不上可怎么办吧,听魏知杳说还不上就去染布坊做工人后老太太又松了口气,染坊给的报酬不低,一般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去那里做工也好,毕竟魏二郎以前就是给人做工的,可比在家种田的魏大郎和魏三郎有出息。
得到老太太的同意后,魏知杳便找里正租了一百亩地,距离打油菜还早,他也不着急,领着景长生慢悠悠的种着树,一开始魏春和魏夏还会来帮忙,余氏发现后就把他俩给拽了回去。
张大郎见他优哉游哉的干活很是看不惯,便从家里抗了锄头主动来帮了忙,为表感谢,魏知杳请他到家吃饭,张大郎怕怕的表示不用,魏知杳也没强求,琢磨着来年结了果子送他一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