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过去。
就见光着屁股的小奶娃咧开嘴巴笑出了声。
两人同时呆住。
半晌,胥康问:“他笑什么?”
柳烟钰滞了下,“臣妾也头一次看到他笑。”
小宝宝刚出生时会哭,但不会笑,大约两个月以后才能够笑。麟儿差不多两个半月了,奶娘和凝儿试过几次,他就是不笑。
可今晚,莫名其妙便笑了。
麟儿咯咯笑了几声之后便停了,两只眼睛瞪着,似乎在看他俩,又似乎不是。
静了一小会儿,他小嘴一扁,柳烟钰心知不妙。小嘴扁过,马上就会开哭。她眼疾手快将他抱起。
嘴巴扁到一半,又慢慢恢复。麟儿在空中挥舞着小胳膊,开心了。
胥康不怎么高兴,瓮声瓮气地问:“他刚才笑什么?”
“小孩子嘛,想笑便笑了,臣妾也不知道他乐什么。这是他的,甚是麻烦。”
柳烟钰没说应该怎么办,只是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帮胥康简单梳理了下过程。
“您说银两无人知晓,可为什么这么凑巧?不是离着很远的地方,偏偏在洪文潮别院附近,是谁埋的?银两从哪儿来?为何埋在这里?”
一连串问题问出来,身旁的胥康竟然笑出了声。
柳烟钰诧异,“殿下为何笑?”
胥康止了笑,说道:“孤本不打算说详细与你听,没想到你问题如此之多,不说细,事情好像讨论不下去。”
“说来话长,这些银两是朝廷的救灾银两,当初被山匪所劫,因官府未找到山匪踪迹,此事便罢了。施天材既不是孤这边的人,也不是曦妃那边的人,依他自己的说法,是说有人密报,告知洪文潮别院有赈灾银两的踪迹,他暗自查访消息属实便上报朝廷。那处别院只有洪府的几名下人在,平时便比较懈怠,银两何时在的,如何在的,一问三不知。”
“那么多箱子,查不到去送的人?”
“排查二十几日,毫无踪迹。”
“那殿下更不能将真金白银私自留下用作养兵之用了。”
“为何要如此说?”
“若是无银两交差,殿下查探二十几日,岂不是白废力气?刚开始二十几箱假银两便在,您现在回来,就还是这样禀报?”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岂不是说明太子无能,查不到任何线索?
胥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