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鞋?”
“穿鞋爬树会滑。”
“以后别爬树了,去把鞋穿上。”
“是。”
萧言锦又看着板起脸的冷锋,“把院里的蝉都抓了。”
冷锋,“……”虽然他没有证据,却总觉得萧言锦是在惩罚他,就因为他刚刚差点摔着灯草?
冷锋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阖上眼睛,专注的辩听着蝉的方向,只见他拔地而起,凌空飞扬,钻进浓密的树冠里,再出来时,手握成拳,递到灯草面前打开,里头是三只蝉。
灯草满脸佩服,忙把蝉装进布口袋,“冷护卫,你好厉害啊!”
她夸人似乎只会这一句,萧言锦瞟她一眼,对冷锋说,“听到没有,人家夸你呢,这院里没有了,去其他地方再找找,这几只还不够塞牙缝的。”
冷锋迟疑了下,“……这是要吃的?”
萧言锦点点头,指着灯草,“他要吃。”
冷锋没说什么,转身走了,灯草拿着网子和布口袋要追上去,被萧言锦叫住,“你身上有伤,别去了,把口袋给他,回屋歇着吧。”
灯草便把布口袋递给冷锋,“也不用太多,再有十只八只就够了。”
冷锋冷着脸,看都没看她,扯着布口袋走了。
福伯端着茶在廊上侯着,等萧言锦进了屋,他也跟进去,放下茶,说,“王爷,灯草倒底只是个奴才,您对他是不是太包容了,打他进府,您就另眼相待,这才惹得冬生起了妒心,无端端碎了个玉面瓷,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还会招惹祸端。”
萧言锦不悦的眯了下眼,“皇上身边有宠臣,就不兴本王身边有个得宠的小奴才?”
福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萧言锦嘴里说出来的,更不敢想像连女色都不近的萧言锦宠起人来是什么样子……他心里的不安渐渐在扩大……
抓蝉这种事对冷锋来说不算什么,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完成了任务。把布口袋往灯草手里一塞,板着脸走了。
灯草打开口袋看一眼,密密麻麻数不清,她朝冷锋的背影喊道,“冷护卫,烤好了给你留两个啊!”
冷锋头也没回,抬起手摆了摆,示意不用。
灯草把蝉一个个洗干净,找了竹签穿成一串,在后罩房的院里架起了柴生火。
几个小厮过来围观,“灯草,你真要烤蝉吃啊?”
“这能吃么,也忒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