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闻西珩浅浅抿了一口咖啡,“二位请便。”
“闻西珩,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要求双方共同抚养有错吗?”鄢知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鱼宝从出生到现在,你扪心自问,我们俩谁管得多?是,我是心软,就按你说的慈母多败儿好了,难道这能成为你剥夺我抚养权的理由?”
闻西珩别开眼,唇角紧抿。
鄢知雀双臂相环,“算你狠。我知道打官司我打不过你,但这场官司不可能不打。”
“双方共同抚养。”闻西珩倏然做了让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鄢知雀不解地看着他。
他将目光转移回她身上,“办完我三十岁的生日宴,再离。”
鄢知雀直接说:“我拒绝。”
闻西珩微微颔首,“那你准备打官司吧。”
嗯?
这么爽快就……?
鄢知雀想了想,端庄优雅地坐会沙发上,说:“那就等到闻总您老的三十大寿,我们再离。反正我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可以先签离婚协议,并且从此以后互不干扰。”
书房就有打印机,协议内容定下来后,鄢知雀挑起钢笔。
唰唰唰,手起笔落。
“鄢知雀”三个大字跃然纸上,签名飘逸舒展。
她把另一份也签了。
自小至大,鄢知雀虽然成绩一般,但写得一手好字。
疏朗平整,横向张弛有度,纵向含蓄稳健。
都说字如其人,闻西珩每次看到她的字迹都觉得这话说得不太有道理。
他的小妻子从不含蓄稳健,总咋咋呼呼的,骄傲又幼稚。
哪有一点张弛有度的样子。
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蹬鼻子上脸。
别说开染坊了,简直能把染坊砸你身上来。
“签吧。”鄢知雀清冷的嗓音将他飘散的思绪拉回现实。
闻西珩伸出手,想要接她手里的笔。
鄢知雀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径自将钢笔搁回书桌。
咯噔一声,响亮得有些绝情。
一式两份,签完字,一人拿走一份。
闻西珩手插裤兜,没有再碰桌子上仅剩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一起吃午饭?”他风轻云淡地提议。